视野晃动之下,诸伏景光看向脚边黑雾,突然沉默一瞬,随后勾了勾脚尖。
动作下,趴在足背上的黑雾立刻扭扭捏捏拧成一团。
它们纠缠交汇,逐渐凝聚成类似触手的形状,在视线里小幅度挥舞着彰显存在感,与眼前时不时抖动的羽翼一样吸睛。
“就像这样?”
如果只有这些后遗症,再加上十几次补给,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完全不晓得对方已经被扩开了底线,五月朝宫点头:
“对,还有翅膀和尾巴也收不回来,到时候说不定进出门都要用瞬移代替。”
尽管只余右翼,但最起码从苏格兰的家来看,这个门他是进不去了。
……床或许也上不去,苏格兰会嫌他占地方的。
“只是这些么……”
似是对这样略显平淡的结果抱有怀疑,猫眼男人斟酌片刻后继续追问: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副作用了?”
“前辈,‘只是’这种词可不能随便乱用啊——”
在口腔里翻过一遍如此字眼,暗叹一句男人的天真。
黑发青年蓦地仰起头,用那对氤氲着水汽的鎏金望向诸伏景光,毫不掩饰眼底情热与些许调侃:
“如果不处的话,说不定——”
猫眼男人挑高眉梢:“说不定?”
“会变成裆|部挂件的。”
黑发青年笃定。
诸伏景光:“……”
——这是何等小众的语言?!
不,不行。
只有这个绝对不可以!!
耳廓红得像要滴血,就连方才被胡乱啜吻的耻部也泛起艳色。
从苏格兰人设里完全脱离的男人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想要从对方的挟制中抽离,却突然顺着这句话想到跪在尸山血海中央的身影,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