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摸摸后脑勺,憨憨笑了下。
牛四还夸了下牛小蛋机灵,上房顶揭瓦顺顺利利的,牛小蛋冷哼了声,压根儿不想理人。
小柿子遗憾道,“你们的蛇要是再抓大一点就好了,也不知道今天的小蛇起不起作用。”
胖虎道,“没事,要是小少爷还敢单独睡,咱们明天就掏一窝老鼠崽丢他床里。”
王大道,“这种事搞一次就好了,次数多了,总感觉怪怪的。”
牛四也道,“是,一次是偶然,次数多了被大当家揪住吃不了兜着走。”
最后几人在岔路口分开,分开时都心照不宣的期待明天的摘桑葚。
第二天清早,一声鸡鸣破晓。
金光出云海,群山里的卧龙岗又迎来新的一天。
时有凤醒来时,入眼是陌生的墙壁上挂着些兽皮。眼里还是懵的,头还有些闷痛。
他揉了揉额头才散开一团混沌,目光也清明了。
与之清醒的,是昨晚他害怕蛇外加酒意上头……
闭眼、倒下、扯被子蒙头,一气呵成。
他什么都没想起来。
勾着脖子……贴着耳朵……舔、舔霍大哥的手指……擦着嘴角的呼吸……要抱抱。
脚指头都尴尬的蜷缩住了。
褥子下的身体像虾米弓着泛红发热。
呜呜呜,他喝酒后是这幅德性啊。
他只以为酒后会胡言乱语,他哪知道自己是会上手的。
时有凤紧紧闭着眼,睫毛都在上下打架,最后眼泪都打出来了。
太难堪丢脸了。
可他哭着哭着又突然咧嘴笑了,睁开眼,空空荡荡的痴狂又放逐的笑意浮现在泪眼朦胧的眼底。
绷着的细白脖子泄力陷入软枕里,时有凤如释重负的重重叹一口气。
自然而然吧,想做什么就去做,下山了就真的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