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有凤不知道。
热心的胖虎娘和周婶子自顾不暇染了病,他想不到其他人会去沾染这些。
村子里怕是人心惶惶。
他下午在屋子里时,听见屋后的山林里有好多人声。
都是拿着镰刀背着背篓摘青蒿的,有的孩子不认识青蒿,把苦蒿和白蒿都割了。孩子们说话的声音都在抖,怕这东西传染人。
毕竟能通过蚊子叮咬传染,那人和人接触会不会传染,大家心里都没个定数,总之肯定会避之不及。
“我猜不出来。”
“是李腊梅。”
怎么是李腊梅?
霍刃道,“这事是她自己主动揽下的,还和牛四吵了一架。”
“还说是先祖给她托梦,叫她去做的。”
时有凤沉默了。
“还有小文也主动提出来照顾发烧的人。”
“小文?”时有凤有些惊讶。
没想到小文这时候会挺身而出,看来他之前把人想坏了,内心愧疚有些自责。
霍刃道,“小文有些奇怪。这些天总是有意无意地找牛四搭话。”
时有凤道,“哦,这就奇怪了,那我呢。”
不满的嘟囔着。
小脾气开始在纱帐中发酵,霍刃的身影投压在时有凤的小脸上,隔着薄纱对望,两人心里都有些渴望的情绪。
令人心神一颤的眩晕。
山风沿着屋脊而下,吹散暗室里凝滞的热意,凉爽又夹着燥热裹着默默无言的两人,在耳边拨动男人心底的冲动。
霍刃手心有些发汗,低声道,“你不一样。”
时有凤闷闷的,“哼,你又哄我。”
霍刃抿嘴,话说不出口,望着薄纱里乖顺的小少爷,心里拧胀的厉害。
时有凤见他这样,已经因为疟疾紧绷心神了,不想霍刃再为自己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