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有凤不动,眼泪一串串掉。
霍刃道,“小酒,我错了,你放下。”
“我给你解释我为什么这么做好吗?”
时有凤道,“谁稀罕。”
“我说了,你不惹我我不管你,你惹我我也不管你。”
“你有你自己的坚持,我也有我的原则。”
时有凤想起小毛,想起那些日日夜夜陪着他的小毛,又忍不住哭得更凶了。
他哽咽道,“霍刃,你没有心。”
霍刃捏着拳头,手背上青经暴起,手指骨节捏得发白。
“你可以说我对其他人没有心,但是对你,我能剖心挖肝。”
“你是能剖心挖肝,明知道小毛对我多重要,你还这样残忍,明知道我会伤心痛苦,你还是这样!”
“我不想见到你,你滚!”
刺骨的痛苦和怒气袭来,霍刃缓缓低头,微弱的烛火在他眉眼处落下阴翳,一动不动。
“对不起。”
他双膝跪褥子上。
时有凤震惊后缩。
惊他跪的轻飘飘。
惊他毫无悔改之意。
惊他这般冷硬固执。
时有凤看着他,眉骨凶而粗野,三庭五眼深而挺,整个五官线条都透着利落的狠劲儿。昏暗的光亮下肩膀、手臂、胸口、腰身都是健硕的肌肉。
他以前真是被蒙蔽了眼,只以为霍刃是表面看着凶,实际上正义又善良。
这明明就是一头野性未驯的凶狼。
他以前喜欢的拥抱,此时变成困着他不能动弹一分的禁锢。
时有凤目光落在霍刃身上,泪眼逐渐停歇,而霍刃也垂着头任由他打量。
眼尾的泪水干了眼角皮表有些绷着的黏腻,时有凤擦了擦,深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