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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时有凤抱得更紧了,像是拽着人不让离去。

时有凤还是没动。

回到家里,霍刃干什么都把时有凤抱着。

单手抱着他从水渠里取水,揽坐一起在灶台后生火烧水,甚至时有凤洗澡时,他也要在一旁看着。

他像是面壁思过一般,盯着墙面,等时有凤从浴桶出来后,他又接着时有凤的那桶水洗。

一直平静的时有凤见他脱衣服,要用他的洗澡水洗澡,突然红了眼冲上去拦在浴桶面前。

“滚!”

“你别恶心我了。”

投映在石壁上的巨影被吼的一跳。

那人影像是被定住似的,怵着不敢动弹。

“小酒。”

“滚啊,这也不是你叫的,你不配!”

时有凤歇斯揭底后,像是断了线的木偶随即一屁股坐在床上,只眼泪怔怔的流。

霍刃单膝跪在床下,他还没仰头,时有凤扭过头不看他,但随即他侧头侧一半又停止了动作。因为眼泪模糊了视线,只一片昏暗黄晕和一坨黑影。

霍刃低着颅颈,原本的单膝,默默变成了双膝跪地。

滴答滴答的眼泪,从脸颊下颚滑落直床沿上,蜿蜒一丝水迹沿着床沿砸在霍刃的膝盖上。

一滴泪,却如铁棒似的砸在他腿上,震颤着他心尖。

他没有错。

错只在时有凤太过简单娇气,不了解现实的残酷。

错在他没保护好这么娇贵的小少爷。

错在他一开始没遮掩自己怒气,一再激怒小少爷,最后错失道歉时机。

错在……他以为相爱的两人应该最坦诚接纳彼此,毫无猜忌。

他最开始就知道时有凤不适合,但他拉他沉沦,他又岂能让他上岸。

“你说我没有心,那你以后就是我的心,伤害你的事情我绝不会再做。”

时有凤气笑了,“谁给你脸了?你这个茅坑又臭又硬,谁愿意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