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加速但面色不为所动。
霍刃见状,“那霍狗不行,谢将军行吗?”
怎这般……说的像吃饭喝水一般。
脚心蹿起一种难以言明的羞耻和局促袭上心头。
时有凤脸顿时爆红,水光潋滟的羞红,忍不住拿枕头打霍刃。
“无耻。”
但霍刃已经换了一副站如松柏的姿态,没了赖皮撒泼的匪气,一身肃杀克己的刚毅和正气。仿佛床沿就是悬崖是壁立千仞,从崖上滚落重石,他仍是千军万马临危不乱的坦然自若。
时有凤看恍惚了,扬起的枕头默默放下。
好像故事里的谢将军活了过来。
好像身临其境看着他从少年成名,一步步决算千里深谋远虑,庇护一方百姓守一方国门,最后被泼脏水砸烂菜叶子的场景。
时有凤想想就心疼的厉害。
他刚俯身朝霍刃伸手,就见霍刃光着上半身,霎时难堪又觉得亵渎的罪恶感。
霍刃嘴角的笑意还没扬起,就见本来意动的小少爷突然翻身,扯着被子蒙头了。
这是?
也不行?
霍刃见时有凤不愿意,也不敢冒然爬床,只犹豫地再想什么法子。
被子里的时有凤也有些脸热迟疑。霍刃他以前经历折磨,甚至传出流放身死的消息。如今避难这偏僻的卧龙岗,想想就压抑的揪心。
时有凤悄悄把被子掀开了一角,一线光的缝隙里,霍刃好像已经坐地上矮凳了。他只看到健勇的脖子上锁着项圈,金色链子没入胸口下。
这……时有凤脸更热了。
被子更加严丝合缝的闭上了。
霍刃瞧见这动静,死心了。
看来今天真爬不了床,开始打地铺。
时有凤听着铁链子晃动,听着柜子门打开的声音,心里又有些懊悔。但要他现在喊霍刃上来,他又不会。
时有凤轻轻掀开褥子,脸颊热的泛粉,头侧霍刃望去,此时一点都不喜欢霍刃脖子上的项圈。
像是囚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