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祁年知晓这厉害,还往火坑跳,算准了山匪必定来劫,更是早就拉了一个垫背的替死鬼。
尤其是孙富权日益膨胀,暗地里给时府下绊子,还多次言语诋毁封祁年老白脸。
城中,关于小少爷被山匪掳走遭凌虐的谣言也是他放的。
目的就是打击时娘摇摇欲坠的身心。
孙富权死在土匪窝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而粮草也被山匪抢劫了,自然没有后面勾结叛军的败露风险了。
封祁年也会顺利上山,按照计划救出小酒。
下山后,官府怪罪下来押运不利,封祁年完全可以把所有锅都推在孙富贵上。
因为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这里的弯弯绕绕,霍刃没告诉时有凤。
他这个新爹,确实狡诈。
霍刃见时有凤担忧,摸他脑袋道,“放心,咱爹不是一直无所不能。”
时有凤重重点头嗯了声,“对,爹爹无所不能!”
他酒窝浅浅,眸光闪闪,一派软糯的孺慕。
霍刃心里有些泛酸。
小酒对他现在没这个神情了。
时有凤看着村民还在喝酒,他道,“霍大哥,背我去田里走一圈。”
“怎么,小酒还故土难离了?”
不止霍刃这般说,好些村民都见霍刃背着时有凤在田间巡逻似的走来走去。
胖虎娘一阵感慨,“小少爷这是担心我们庄稼啊。”
明明他自己完全不用干活,下山走之前还忧急他们的庄稼。
月色朗朗,田埂小路旁的杂草都割的干净,零星的萤火虫扑闪扑闪的,蛙声在水田里呱呱的叫。
这几日都是大晴天,水田的水位浅,有些泥土不平整的地方都没淹没。这样不利于秧苗生长,家家户户都在引水渠灌溉秧田。
“放我下来吧。”
时有凤看着一块涨势明显低矮枯黄的洼地秧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