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蜿蜒山路后,两条道路东西沿去,一条是蛮牛山方向,一条是青崖城方向。
路口停了三辆舒适簇新的马车,这是霍刃提前准备好的。
满白齐得宴一辆、时有凤霍刃和封祁年一辆、小柿子和小毛一辆。
满白还是选择先去蛮牛山待产,等生完孩子后再补办婚事。
满白和时有凤话别,时有凤又给了他些泉水。
满白又哭了,希望他能赶上时有凤和霍刃的婚期,害怕他那时候正大肚子不方便去。
自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就是不一样,时有凤也很伤感。
朝夕相处的两人就要各自嫁人,从此怕是只有逢年过节才能见上一面。
满白克制着不舍,先进了马车。
他知道小少爷是归心似箭的。
两方人马分道扬镳,时有凤就错过了满白的婚期。
马车朝青崖城方向驶去,马车里宽敞。
封祁年看着软垫用料和木材都是顶好的,坐塌下暗柜箱里全是零嘴吃食。
倒是用心的。
坐榻偌大,都可以横着躺一个人了。
而对面的两个人还非要挤在一角。
大胳膊手臂挨着细肩头,两人手臂放在了桌下,马车晃动间两人侧身轻轻的擦碰着。
看得封祁年觉得密闭呼吸不畅。
可两个小辈也是规规矩矩像个鹌鹑坐着不动。
看着挺守安分老实的。
桌布底下流苏晃动。
封祁年低低咳嗽了声。
时有凤眼皮一跳虚虚盯着窗外,肩膀耸动想立即抬起桌下的胳膊。
但手腕好像在桌底下被扯住了一般,他抿了下嘴角,霍刃目不斜视的眼睛眨了下,时有凤那双手好像才没了禁锢,乖巧试探地放桌沿上。
封祁年眉眼一挑,他儿子手指都紧张的泛红,局促的缩在桌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