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低头看着余弦,眸光变得温柔。
它摇了摇头,收敛了尖牙和利爪,用脸颊轻轻蹭着余弦的手心,再小心地用手心按住余弦的手。
余弦感觉到了人鱼手心有些粗糙但是厚实的质感。
按住了余弦的手之后,人鱼用唇去蹭着余弦的手腕,动脉的地方。
如果人鱼此刻张开嘴,露出獠牙,能立刻把余弦细腻的手腕肌肤割破。
但它没有,它只是去贴近,感受,像是在亲吻余弦的心跳。
看似需求,实则占有。
它顺着吻上去,再次小心翼翼地去触碰余弦的唇。
这次余弦没有避开,也没有推拒,就任由人鱼吻。
人鱼把他的手指引导着,放到了它自己的脖颈。
也许有的时候,人鱼也不是那么没有智商。
它在告诉他,它的一切都是余弦的,包括灵魂,包括生命。最脆弱的地方属于余弦,随意触碰,随意探索。
它不会告诉他,秘书就守在写字楼的下方,看余弦急匆匆地往回冲,就给段永昼发了消息。
段永昼也因此提前结束了会议。
如果他的存在不是为了守护余弦,那么他的生命毫无意义。
无论是守护余弦的安全,还是守护余弦的快乐。
其实无论是人鱼还是段永昼,都没有什么区别。
它已经完全属于余弦了。
他也是。
社会关系,金钱权势,外在的一切,段永昼都随时能放弃。
他保留了这些,也只不过是知道余弦其实还没想明白一些东西,而他是余弦唯一的、最大的后盾和港湾。
这些本就属于余弦。
他的存在和努力,就是为余弦保有更大的选择的自由,和更广阔的天地。
鸡娃不如鸡自己。
这个吻格外漫长而缠绵,他们就坐在走廊,余弦的另一只手摸到了人鱼的眼睛,那只青蛙出现时他想到的眼睑。眼睑闭合着,柔软,周边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柔软鳞片,在余弦的抚摸下微微睁开。人鱼深刻的黑色瞳里,银白色的瞳仁就这么望着余弦,眼里只有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