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车快开到酒店的时候,有一处尤其热闹的寺庙,这儿就不只有本地人, 还有许多穿着打扮都非常时尚的人,其中不乏西方面孔。
余弦过去二十几年对这些东西都没有什么兴趣,也并不接触。但看到有那么多人,他还是有些好奇。
既然鬼已经真实存在了,那么人类信仰体系中的“神”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想去看看吗?”
听到白书剑的声音,余弦摇了摇头:“先休息。”
白书剑已经将行程发给了余弦,得知余弦其实并不需要真的找到降头师之后,他很快又改了计划,看上去反而是非常正常的吃喝玩乐线了。
并没有“打道回府”这个选项。
萨朗波的董事长白书剑居然成了个名不见经传的漂亮青年的陪玩,这话说出去要遭人怀疑,却是实实在在地发生了的真事。
车行驶过寺庙外部的路,很快到了酒店。
酒店的式样十分现代,不像是那种容易闹鬼的酒店,单从外部来看的话可能还真看不出个什么来。
余弦却总觉得这酒店可能闹鬼。
倒没什么特别复杂的原因,他到哪都有可能闹鬼。
白书剑先下了车,迎宾人员上前接过行李。
余弦继续侧过头去看白书剑,对方的脸色温和,不疾不徐地对迎宾人员道谢。
他的举止温和,即使在路途上颠簸了那么久,也未曾显出一丝疲态,甚至连身上定制的衣服都没让人感觉有褶皱,一举一动依旧带着某种韵律和优雅感。
却与人有距离。
他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开口,什么时候应该停止,仿佛对类似的流程已经熟稔地经历了无数遍,只对这一切习以为常。
然后白书剑迎上余弦的目光,对他勾了勾唇。
余弦看不出这个笑容的含义,或许它本就没什么含义。白书剑只是维持着惯常的、在别人和他面前的温柔,就像戴着一层厚厚的、得体的假面。
他下了车,白书剑就站在他的旁边,轻声开口:“他们会帮你把行李拿到房间。我有事,晚些再回来。”
余弦点点头:“好。”
他转身随着侍者上了楼。
白书剑定的是个套房,很宽敞,客厅连接着两间单独的房间,分别放着两张大床。
余弦觉得这个设计还挺好,至少闹鬼的时候尖叫,另一个人会来得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