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永昼,”余弦居高临下地开口,“我生气了。”
说好的让他来的,又让他等在门外面。
“对不起……”段永昼的脑子懵懵懂懂的,一时间有点搞不清楚情况,但其实也不需要搞清楚情况。
如果是余弦生气了,那肯定就是他做错了,他也不需要解释,就是他错了。
外人面前果决雷厉风行的段董事长,放软了态度,下意识地哄着自己喜欢的人。
他又不能伤到余弦。
他只能往后退。
余弦却不给他跑。
余弦似乎根本不在意现在的情况,执着地问:“你不喜欢我。”
“我喜欢你。”段永昼回答得斩钉截铁。
余弦又凑近,一双琥珀眼睛盯着段永昼:“那为什么躲着我?”
纯人机。
段永昼仰起头,眼神有些绝望。
喉结滚动,呼吸干涩。
他紧紧攥着拳,某一刹那,他居然觉得他才是那个被余弦捕获的猎物。
余弦笑了:“你害羞了,段永昼。”
他当然知道他在做什么。
他某些时候迟缓,某些时候装傻。
是不是真的不懂?谁知道呢。
段永昼呆住了。
他很少看见余弦这样笑。
在稍显昏暗的灯光下,这样的笑容清浅,却是余弦发自内心的。
“段永昼,段永昼,段永昼。听话。”
余弦的手抚摸着段永昼的脸颊,低声呢喃。
“你伤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