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停留在他们昨晚的那一次最后通话, 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余弦的态度就像一块冰,看着透明, 无色无味, 却似乎永远也不会融化。
至于为什么要把段永昼拖下水, 只是因为他爱玩而已。
饮食男女, 你情我愿。
这个美貌能打开另一扇隐藏的门的世界, 余弦暂时把段永昼拖入了这个泥沼。
然后放开。
其实已经足够可恶了,只要稍稍带点脑子的人,都知道余弦到底做了什么。
段永昼站在原地,捏着手机, 只是笑。
这种笑带了些自嘲的味道。
其实他很清楚余弦做了什么,打马虎眼,疏远,某些时候又贴上来。
乍一看特别像海王的常见套路。
其实余弦只是仗着自己漂亮而已。
余弦自己也清楚这点。
而且余弦其实真的没用什么手段。如果非要说,就是余弦自在随心惯了。
这一切的手法甚至都算不上推拉,其实就是余弦的兴致上来了,想玩玩他,玩不成就跑。
按来说,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想上赶着被这么敷衍地钓。
钓人的人一般都有自己成熟的一套体系和套路,真的不会像余弦那样自在随心,不想玩了直接给人一脚说你滚吧,我玩够了。
想钓人的人多少都会装。
余弦装都不愿意装。
你爱喜欢就喜欢,不爱喜欢就不喜欢,我就是这么烂。
而那边,余弦困得要死,走在清晨的小道上。
要不是因为他想跑,他就留在段永昼那里了……希望段永昼没有发现。
还没有开始上课,清晨的校园外部空空荡荡。
忽然,余弦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他的脚步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