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过一切的存在会下意识地对什么都太挑剔。
眼光和视角也会相应地提高。
而永生带来怠惰和麻木。
段永昼能清楚地会意这种眼神,也知道余弦其实不喜欢他。
就像那句非常俗的老话,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但是下一秒,余弦抱了抱段永昼。
不是讨好,没有谄媚,也让人感受不到一丁点儿的恐惧。
别人在段永昼面前的畏惧的眼神和动作都消失了,只剩下这一个拥抱,一个用钱能买,但也很难买到的拥抱。
其实所谓的金钱和阶级,有的时候真没有别人说的那么重要。
段永昼的手顿在半空。
希望他别太乱了阵脚,太让余弦看穿他的喜欢。
可惜心跳总是很难说谎。
余弦就这么静静地抱了一会儿,再松开,全程没有解释一句。
段永昼问:“我晚上还可以再见到你吗?”
余弦立刻接话:“你是指我们继续在酒店见面吗?”
他很忐忑,他很平静。
其实他们问的不是同一个东西,但也能碰巧解释在一起。
有人在装傻,而另一个人很清楚这一点。
段永昼回答:“是。”
终究会有一个人妥协。
或者说这其实不算妥协……至少对于段永昼来说,这是他所应当做的事情。
他们其实都不信任别人。
某种程度上,他们很相似。
只是段永昼最先选择了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