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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弦看着段永昼, 摸了摸段永昼的脸。

整个办公室只有一张老板椅,余弦正坐在这张椅子上,而为了给余弦摸到脸, 段永昼从刚才开始一直是半蹲着的状态。

余弦淡漠地阐述道:“我会在世界毁灭之前把你和人鱼彻底融合,然后带你走。”

带你走, 让我们和鬼住在一起。

远离人类, 冷眼旁观人类的一切。

人类生存或毁灭,于你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好。”

段永昼微笑着按住余弦的手,让手指停留在自己的脸颊上。

他的眼里是狂热至极的虔诚。

“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抛弃外在的一切,或不抛弃,段永昼不在乎。他曾经为了金钱名利向上攀登,但比起拥有这一切, 他更想将这一切献给余弦。

如果余弦真的下定决心让他放弃这一切,只留在他身边, 他就放弃。

即使抽离智、剥去思考, 变成彻底的人鱼, 他都愿意。

“我很喜欢我有尾巴的时候。”

段永昼紧紧盯着余弦,声音低沉。他的手比余弦宽大, 手指更粗糙修长一些, 比起余弦手部肌肤的白皙, 他的手颜色略深一些, 颜色和形态的对比就更加强烈。

“那样我就能随时用摇尾巴来告诉你, 我爱你。”

在精神分析中有一个概念,叫“逃避自由”。

逃避自由的人通常会认定某一个具有至高无上的权力的角色,幻想这个人能够“名义上地保护、帮助、使个人得到发展,与他在一起, 永不抛弃他”,放弃自己的自由去依赖某个人可以带来安全感,而挣脱这种安全感、成为自己独立选择的个体,则必须去独立面对可能到来的磨难和接踵而来的孤独。

为了躲避这种孤独,他们选择将自己的自由和强大磨灭,而依赖于某个“比自己更强大”的人或具体的权力意向,或“为了克服丧失个性带来的恐惧,被迫与别人趋同,通过他人连续不断的赞同和认可,寻找自己的身份特征。由于他并不知道他是谁,如果他按照别人的期望行动,至少他们会知道他是谁。如果他仅仅相信他们的话的话,要是他们知道他是谁,他也会知道他是谁(弗洛姆《逃避自由》)”。

余弦和段永昼在大学时期谈论过这本书的内容。

段永昼其实承认,他的某一方面是病的。

但他的这一部分永远只对余弦敞开,交付到余弦的手上。

而那时候的余弦……不是很在意。

他当然能接受段永昼的这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