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余弦以猜测和感知人类的情绪为乐,也不代表他得到的答案就会绝对准确。
反正余弦又笑了,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白书剑的脸,就像他才是居高临下的那个,他施舍了答案:“但我可以告诉你,他很好。”
“他好到……嗯……我懒得形容。”余弦开口:“所以让我们继续逛逛这座摩天大楼吧。”
就在他准备先走一步的时候,白书剑握住了他的手腕。
余弦侧过身,回望。
他什么也没说。
白书剑缓慢地、缓慢地松开了他的手指,调整好他的呼吸,对着余弦扯出一个微笑:“跟我来吧。”
在带领余弦的过程中,白书剑反而没有走在余弦的前面。
他和余弦平齐,甚至稍稍留在余弦的侧后方。
这似乎不是一种下意识的动作,而只是一种……习惯。
而余弦习以为常。
余弦观察着周围,这座大厦很高,高到他搭乘明亮干净的电梯上楼的时候,都会有些许胸闷和窒息的感觉。和普通的恐怖片氛围场景不同的是,这里很压抑,却不是那种肮脏混乱的压抑,这种压抑建立在绝对的整洁明亮和秩序感之上。
可是仔细想想,连追求这种压抑可能都要付出一个人最大的努力。
白书剑状似无意地提出:“既然是白子悠让你来的,你不需要……”他顿了一下,接着开口:“参与那些日常工作,但这周有一场拍卖会,是关于那些古董,你需要陪我出席。”
他微笑道:“我相信你不会拒绝。”
余弦古怪地看了白书剑一眼:“我当然不会拒绝,我是你的秘书。”
虽然摆烂很爽,他确实也不知道白家人究竟打的什么算盘,但他一向很喜欢跟在这些人身边看看他们到底都做了什么,很有意思。
当然,久而久之他也只得出了一个结论,他们追求的高阶层、上流社会……是一群疯子。
他甚至都不明白这个世界的很多人到底在追捧什么。
追求成为和他们一样的疯子吗?
余弦没有见过几个例外,但也有。
段永昼勉强算是一个例外。
可是如果离开了这个阶层,余弦甚至都找不到有几个人能疯得那么五花八门、异彩纷呈。每个地方都有坏人,但从众的、趋同的恶毒是一种无趣。它们显得太统一了。
所以总体而言,余弦还是喜欢和白书剑这种人接触的。
余弦再跟着白书剑绕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