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下乡的时候,不会劈柴也不屑劈柴。
我天天跑到他院儿里吭哧吭哧干。
陈毅泽默默接受着,在我休息后给我端水。
只是那次,院门经过了几个他的好哥们。
“哟,知青连个柴都要姑娘家给劈啊!”
“不害臊!”
“哈哈哈哈哈哈哈还知青下乡呢!”
我惴惴不安地看他。
果然他向来温和的脸上卷起了风暴。
蓦然将杯子砸了,抢过我的柴刀砸在地上。
指着门口。
“你别来了!”
那几个好哥们看他生气,更乐了。
“知青还会生气呢!”
“好安晴,人家根本不接受你的好!你还是跟我吧!”
我气得挥起柴棍把人赶跑。
可回头陈毅泽就嘭的一声关了院门。
不管我怎么道歉,都敲不开那扇门。
从此我也收获了新的外号“道歉妹”。
回忆我们的相处,有大半都是我追在他后头道一些子虚乌有的歉。
我平静地注视他。
陈毅泽有些挂不住面子,端着红裙的手微微颤动。
红裙很干净也很平整。
看得出来他用心洗了,也找人熨了。
可我已经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