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在睡梦中蜷缩了下爪爪,她在温暖的室内,记忆中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寒冷却席卷全身。
猫猫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对面稿子的邓玲令疑惑转头,瞅了瞅炉子,又瞅了瞅被烤到尾巴蓬松、毛发软软的猫。
“还冷?”
邓主任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了个小毛巾给猫猫盖上。
“你这猫,还挺金贵。”
猫看不到自己变成了什么,但他能感觉到周身越来越冷。
躺在雪地中的鸟不知冻了多久,意识都模糊混乱时,被一双手捧了起来。
“怎么冻成这样了?”
鸟儿被那双手捧着,似乎是在走路,很快,从冰天雪地的房间外进入了室内。
嗯,房间里也好不到哪去。
冰冷地下室并没有什么温度,已经冻僵的鸟被放到小太阳前,慢慢感受到了温暖和热量。
翅膀一点点挪动起来,樊冬儿保持这种姿势许久,好似连自己都跟着一起冻僵了。
也不知多久,终于看到了把这只鸟捡起来的家伙。
捧着鸟的年轻人穿着简单,
在室内也套着黑色羽绒服。
臃肿的衣服反而衬得他体型颀长纤瘦,苍白皮肤被映照的泛红。
高鼻深目,五官深邃,有些像是少数民族。
但那双瞳仁漆黑,五官精致,冷淡安静的样子神似人偶。
眉眼动起来时,鲜活地像张画。
樊冬儿微微瞪大了眼。
她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这年轻人惊艳的五官。
她看到了这人有黑气,樊冬儿第一次看见人身上有黑气。
她不知道那黑气代表着什么,隐约嗅到了不祥。
这人……虽然跟照片和屏幕中见到的有些不同,樊冬儿看了两三眼,还是辨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