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啊?”
西门桥惊讶,拖把杆儿精准且大力地再次甩了出去:“碰——”
“啊啊——”
安宫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呵呵的喘气声,虚汗渗透了衣襟,已经彻底没了力气叫喊。
他不敢,也不能对上西门桥。
西门桥是这群人里最不敢招惹的,真正的大少爷。
别说只是不小心砸中了他,就算是真废了他第3条腿,他也只能生生受着。
人家能甩出让他闭嘴的赔偿。
而他,吃了亏也只能闭嘴。
陆从典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面皮上的筋颤着绷紧。
西门桥余光扫见这家伙,发现这姓陆的小子居然想伸出手去把安宫扶起来。
一点火苗在西门桥手指缝间忽明忽暗跳跃着,他舌尖底过后槽牙——怪不得红透半边天的家伙一副小可怜样。
明明应该底气十足的顶流却在圈子里混成这副鬼样子,弄出谁似乎都能踩上一脚的怂包样。
这家伙,前几分钟还在被威胁压榨。这会儿就看不过眼,想发善心了?
真是个善良人呢。
西门桥能发现的,胡宝儿自然也发现了。
这群自幼混迹在权欲圈子里的二代们别的瞧不出来,察言观色是最基本的技能。
他们,也最喜欢掌控玩弄别人,看穿别人的想法。
胡宝儿微微站直身子,真正将目光落在了陆从典身上。
她想起自己看过的资料。
真诚、善良、坚持原则与底线,这些个她只在课本上学到过的真善美玩意,来之前还嗤之以鼻跟助嘲笑过的东西,在眼前出现了。
在这个陆从典身上,有那些能功成名就者没有的东西。
所以,他才能被拿捏住。
温良之人,会在污浊里被自己的温良困死。
胡宝儿难以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