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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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城拿起那张纸看了看,奇怪地“咦”了一声。

梁远有些茫然:“是有哪里不对吗?”

“不,”许城放下手里的纸:“只是这家公司我帮忙查过,就是昶文让我帮忙查的。”

梁远猛地抬起头:“我哥???什么时候??”

许城举起手示意他不要激动,然后回答道:“就在他出事之前那段时间,因为最后查出来的结果一切都很正常,当时昶文说了句算了。我后来跟他讲我爸这个职权能看到的内部资料有限,要不要帮他再问下人,他说他自己想办法,我就没有再管——后来就出了车祸那件事。”

梁远感觉自己的头脑里一片混乱,太多太多杂乱的信息突然被风暴卷起,他试图从那些纷飞散落的记忆中将整件事串联起来——梁昶文去调查了谢之靖,他为什么要查谢之靖?

自己那段时间在国外,梁昶文跟谢之靖没有他在基本是不来往的,但是毕竟两个人离得更近,梁昶文是发现了什么吗?就像现在,就像此时此刻的自己一样?

梁昶文有跟他透露过什么吗……梁远拼命地回忆,没有,没有,一切都正常——直到最后一次电话。

人对亲人出事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总是印象深刻,在那场车祸之前,最后一次通话,他跟梁昶文抱怨自己学业生活上的烦恼,然后梁昶文说——

“有一件事,等我确定了再告诉你。”

什么事?

为什么当时不能说,他要去确定什么?

许城看着微微发抖的梁远,担忧地问:“小远,你没事吧?”

“不——我没事,没事。”梁远回答,他将因为那个巨大、沉重的恐怖猜想而引起的战栗强压下去,抬起头说:“许哥,你这边能帮忙调出来我哥出事时的监控录像吗?”

“这个倒是不难,我爸的同事就可以帮忙。”许城说,他说:“小远,你自己真的没有问题吗?”

梁远脸色苍白,但还是对着他勉强露出一个微笑来:“我自己可以的。”

“现在爸妈哥哥都不在了,”梁远轻声说,像是在对自己说那样:“没有人能一直在我身边,我必须要坚强一些。”

晚上回家的时候谢之靖已经回来了,他带了梁远喜欢的蛋糕回来。吃过晚饭之后去,两个人像往常那样蜷缩在沙发上看电视。

肌肤相贴的感觉是温热的,他们在十几岁的左端认识,见证了对方身高的抽条、家里的变故、亲人的离世,然后在十几岁的末端恋爱走在一起。涕泪横流的时刻,欢呼喜悦的分享,大学里的每棵树,那个讲课不清楚的老师,不需要另外加以解释就可以明白,跟彼此说话永远可以略过前面那些描述的环节,因为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深的介入到你的生活里面,谁能比我更懂你?

你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如同被切割掉就不能呼吸的肺。

“看我做什么?”谢之靖问,他扬起一边眉毛的神情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梁远笑了一下,然后搂住谢之靖的脖子,轻柔地吻了上去。

谢之靖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他双手放在梁远的腰上,声音沙哑:“你的伤口……”

“早就好了。”梁远说,他骑到谢之靖的腿上固定住他的头去亲吻他,唇舌交缠,情迷意乱,梁远的手下移滑到了谢之靖的喉结上,他能感受到接吻时这人喉结的震动。

梁远的手慢慢收紧,双手环绕掐在谢之靖的脖子上,疼痛的窒息感带来更汹涌的性/欲。屋子里除了他们没有别人,但毕竟是客厅,头顶的吊灯将整个房间映如白昼。谢之靖一把将梁远掀翻在沙发上,将食指和中指合并伸进梁远嘴里让他舔了舔,用被唾液打湿的手指草草地在穴/口处润滑了一下,就直接将肉/棒插了进去。

身体被填满的感觉提醒着他两人连在一起的事实,头脑和身体是分开的,沉重的怀疑和对真相的恐惧感不能阻挡身体勃/起,他们是如此契合,梁远放/浪地呻吟,在谢之靖趴在他身上激烈动作时他用力地抱住这个男人,梁远在那一下一下凶狠的撞击中用力收紧十指,他一点都没有收力,任由十指在谢之靖赤裸的背上划下一道道交错的血痕。

但是没有人喊停,高/潮的时候谢之靖俯下/身亲吻梁远,梁远感受到喷射出来精/液灌满甬道,从里到外,无论是从动物交配的最低层肉/体关系还是社会法律上,他都归自己身上的这个男人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