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他突然发现好像这件事也没有什么解释的空间,他抓着程旭的鸡/巴衣衫不整地出现在梁昶文面前,事实就是如此,再解释也解释不出花来。
于是在一阵沉默之后,梁远自暴自弃地说:“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他双手交叉,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像从小到大做错事被他哥抓到的时候一样:“谢之靖还不知道,他知道的话会生气,我知道我很过分,拜托了,哥,帮我保守秘密吧。”
一直到他们坐车回疗养院都没有人再开口说什么。在推着梁昶文进入病房的时候,梁昶文突然低声说:“你还是搞不清自己喜欢哪个吗?”
梁远愣了一下:“什么?”
“你从小就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喜欢那个。”梁昶文说:“如果实在搞不清,又哪个都舍不得,两个都要也成。”
“当然,”他补充到:“前提是你要确定这人是正常人。”
“……哥,”梁远说:“有哪个‘正常人’会同意这种事?”
“那不就更不用纠结了?”梁昶文平静地说:“不同意的就让他滚,到时候剩下的自然就是更看重你的那个了。”
他看了眼梁远,继续道:“或者两个都走了,那就再找,天底下男人多的是,这么多年了,我不懂你为什么还在这两个,小白脸和喜欢装模作样的男的中间纠结。书都读完了开始工作了,就没有再喜欢的?”
梁远深吸一口气:“没有。”
“我的事也不用你管。”他说。
梁昶文皱起眉头,像是没有听见那一句话:“不过还是要定期让他们出具体检报告……我记得之前看的同性恋因为性生活混乱属于传染病高发群体——”
梁远把一大块橙子塞到了梁昶文嘴里,后者立刻被酸得皱起眉头。
梁远露出一个假笑来:“今天什么也没发生,哥,到此为止,我的事不劳您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