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奇特景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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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连鹊看他神色有变,以为说错了什么话,把问荇给伤到了。

他顿了顿,有些笨拙道:“你真的很好了。”

问荇哭笑不得,他盘算的哪是这事情,也顾不得顺势装两句,毕竟还得提醒柳连鹊更重要的事:“既然夫郎这银豆子说过了,那我得说我这符箓的事了。”

“现在不能确信这符咒是拿来对付你的,道士看着鬼鬼祟祟也未必是好人,可我们防着总没错事。”

问荇捡起落在地上的木板,往后退了几步,将符箓花纹远远拿给柳连鹊看:“这是符箓上花纹,我怕符箓有诈,就用炭依照上面画的描出来,应当不会损伤灵体了。”

可柳连鹊只看了眼,本就发白的脸色肉眼可见变得更白,他明明状态已经不对,却没扭过头去,依旧死死盯着图案看。

问荇反应快,立马利用指关节把木板调转个面:“别看了。”

柳连鹊现在状况和进宝形成鲜明对比,他不光有反应,而且光对木板上画的图案都有反应。

“我对它不熟悉。”

柳连鹊咳嗽了两声,顺好气后依旧面色苍白:“可看着确实不舒服,还我想起了有些事情。”

看到这符箓的一瞬间,有些模模糊糊的记忆像在雾里般,在他脑海里时隐时现。

“我在一个平坦的地方站过,边上是农田。”

“是种什么的田?”

“……就是普通田地,分不清种了什么,只是似乎更远处有碎石滩,碎石滩上……飘着些彩色的雾。”柳连鹊回忆着刚刚捕捉到的瞬间画面。

“再细些的就看不清其了。”

如果不是这些画面明明模糊,却无半点失真感,柳连鹊肯定会当这是幻觉。

旁边有碎石滩的农田不多见,问荇不语,柳连鹊生前那种身份,应当也接触不到这么特殊的农田。

“给我再看看。”柳连鹊平复了下心情,用手握住被翻过来的木板,想将板子有符纹的面正对自己。

离确切的画面只差临门一脚,他不愿就此放弃。

问荇反应更快,腕上迅速使力:“不行!”

“你现在这样子,怎么还能看这图案。”

柳连鹊看着慢慢吞吞,实际上动作还挺快,要不是他一直注意着,恐怕还真拦不住柳连鹊。

两人突然形成种诡异的僵持,其实问荇用的是虚力,真要拉扯起来,柳连鹊只要在宅内便没有半点鬼的能力,根本拧不过他。

他怕动作太大反倒伤了柳连鹊,毕竟柳连鹊顽固起来确实难办。

“我就看一眼。”柳连鹊丝毫不让,捏着木板的手指紧紧扣住。

他知道问荇在查这事,而且这符箓对家里有很大的隐患,他现在出不去,总要把能干的事情都干好。

“这样,我们各退一步。”问荇看向桌上搁着的纸笔,心念一动。

“你刚刚瞧见这么奇特景象,那不妨先画出来,要是哪里不清楚,我给你翻板你再看。”

他怕柳连鹊得寸进尺,又补道:“翻版也只能看一眼。”

“也行,这方法确实妥当,是我冲动了。”

柳连鹊缓缓松开手:“可我刚才看到的景象确实模糊,也许画不出切实的景象。”

“先画吧。”

问荇将木板搁到身后:“可能这景象本身就是模糊一片也说不准。”

他真没算到就连看到炭写的,理应没有杀伤力的花纹,柳连鹊都会有这么大反应。

当下确保柳连鹊安全比画出实质性的线索更重要。

可显然,柳连鹊有些谦虚了。

书画精通的柳连鹊虽然看不清景象,但直接提笔蘸墨在纸上大写意,依靠墨色浓淡,居然能写出些意思来。

虽然只是些简单的勾勒,可这布局却让问荇怎么看怎么眼熟。

田边突兀地横着“碎石”,柳连鹊的视角正好在田间路上,一眼看过去,边上还挨着其他田地。

他想到了。

问荇瞳孔骤然缩起。

这布局他岂止是眼熟,压根是在村里时日日都见。

柳连鹊画的压根不是碎石,是已经破损的乱葬岗,这片场景不就是他家地头吗?

柳连鹊清醒的时候肯定没去过哪里,可如果仔细想想,柳连鹊变成邪祟,几乎每次都会出现在那地方,而且全是凭空出现。

在符咒的刺激下,柳连鹊这是想起自己当邪祟时候的事了?

事情到这一步,已经超出问荇敢轻举妄动去试探风险的限度,除去借助柳连鹊这时灵时不灵的道法藏书,更重要的是得去找真懂行的人试探线索。

长生最为合适,他得想办法找到长生。

“我知道怎么回事了,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他将木板踢到墙根,脸上表情还算轻松,“只是这需要去打探下情况,过几日我会重新去镇上问那道士。”

“只是希望夫郎这几天无论如何,都不要去研究这花纹。”他这才神情冷下,“切记切记。”

柳连鹊目前状况还算稳定,可要说再偷摸着研究符箓花纹,那就说不定要出什么麻烦事了。

“这花纹后面有麻烦事?”

“是,不好应付。”为了防止柳连鹊依旧不死心,问荇不得不说了重话。

“这地方是我们家田头,布局简直一模一样,而那田头我也同你说过,有个连整片的乱葬岗紧紧挨着。”

他之前和柳连鹊说这事时,柳连鹊还心疼了一把,问荇知道这种读书人就算是自己成了鬼,还是比较忌讳妄扰鬼神的。

柳连鹊愿意去研究那些符箓道书,也只是愿意同他来趟浑水。

“乱葬岗……”

柳连鹊仔细想了想,也明白了这事严重性:“明白了,我不会胡来的。”

“只是你也千万小心,乱葬岗这种地方,听着就很危险,万一有鬼就麻烦了。”

问荇:……

危险的压根不是乱葬岗。

他想到被柳连鹊半强迫他拉家仆的时候,乱葬岗那些密密麻麻的“灯球”闪得人脑瓜子嗡嗡响,这可全是柳连鹊的手笔。

现在想想,恐怕那些小鬼就是柳连鹊看到的彩色雾气。

罢了,能知道危险性就好,稍微误会点,往后再解释吧。

柳连鹊能接受自己死掉,接受自己被困在宅子里,可他那心气未必能接受自己变成理智几乎归零的邪祟。

“对啊,乱葬岗实在是很可怕,所以我发现这事扯上乱葬岗,就感觉心里不踏实。”

问荇做作地叹了口气:“我把这盒子埋回去,然后收好茅草就启程去镇里。”

“如果要埋符箓盒子,可以埋得深些,书里说可以隔绝影响。”柳连鹊藏书里有关玄学的非常少,最近都给他翻烂了,所以问荇一说要埋盒子,他就想到了应对的办法。

“忧心的话就早些睡吧,现在太迟了,我也怕你换季的时候风寒。”

柳连鹊看了眼窗外,在他的视角里,外面永远停留在盛夏时节。

“最近应当是入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