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鸿烟大概能想象出它原本的颜色,应该是浅浅淡淡漂亮的粉色,可现下却变成了颜色浓丽的模样。
红与白的对比,是极致而又禁忌的,也是瑰丽惊人的。
他想,昨夜他到底还是过火了些,可眼下小世子这样乖乖巧巧地掀开自己的衣裳让自己瞧,他又不可抑制地呼吸沉重了起来。
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得住,从不贪恋温柔乡的少将军也不可避免。
粗糙滚烫的大掌就这样毫无预警地伸了过去,手指落在迟星身上,烫得他一抖。
“大概是过敏了。”
男人这样下着结论,迟星能感受到那手指在自己的身前轻抚着。
像是考察般地,从边缘一寸一寸仔细地摩擦着,到中间时,像是不经意般的轻按了下,又疼又麻中还带着一丝难以启齿的酥麻,突然传入大脑惹得他不可抑制地轻喘出声。
他脸上泛上更为明显的红晕,手指颤颤巍巍地握上男人的大手,口中溃不成句:“不、不要……不要按呜……”
但这样的推拒似乎并没有什么用,男人恶劣极了,不仅再次按了按,还重重摩擦而过。
很明显的,红得更可怜了。
可嘴上,周鸿烟又答应得极为快速:“我不按了,不按了,刚刚就是想看看有没有别的伤口,你没事吧?”
小世子一只小手可怜兮兮地拽着衣裳,一只手软哒哒地推着男人,眼尾早已被泪意染得湿润,无神的眼眸中水雾朦胧,刚刚被贝齿咬过的唇瓣红红的水润,声音轻喘带着些哭腔:“没事……”
“可以了去拿药了吗?”
迟星天真地乞求着男人着的怜惜,自小体弱让家里人将他保护得太好,让早逝的他误以为世界上所有人都是善良的,根本不知道他面对的人是如何的贪婪。
恶犬靠得更近了,他大逆不道地坐上了床,凑近小世子嫩得像吉伊泛粉的耳边,诱哄着:“我见过你这种情况,应该是过敏了。”
“我知道有一种药能治好,但是要是想要效果好一些的话,还需要一个步骤。”
迟星懵懂地问:“什么步骤?”
男人凑得更近了些,原本冷硬的英俊脸庞也染上了红意,声音低哑:“需要有人替你吸一下,把里面让你过敏的东西吸出来。”
说话间,那热意满满的呼吸不断划过迟星耳畔,他被哄得晕乎,但怕羞的性子让他挣扎着:“我不需要效果那么好也可以的。”
周鸿烟有些愕然,缓了缓思绪,死性不改又恐吓这单纯的小猫。
“效果不好的话,可能要再疼上个把星期。”
个把星期?
疼上那么一会儿皮肉娇软的小世子就难耐得紧,眼泪止不住地要流,若是真要疼上一个星期,他哪儿受得住。
颇有自知之明的小世子一惊,这怎么行。
过了不知道多久,小世子终于松了口,他吸了吸小巧的鼻子,红唇微抿:“那好吧,你轻一点。”
原本大开的门窗被人掩了起来,在春星院里伺候小世子的少将军令下人没有吩咐不要来打扰,说要给小世子讲些边疆事。
于是春星院内白日就落上了锁。
层层叠叠的白纱床帘垂下,随着穿缝而过的冷风轻晃着,依旧将床内春景罩得严实。
寒冷的冬季,这小小的一方天地却热得过分。
身形高大伟岸的男人气质非凡,怀中紧紧抱着一个嫩得汪汪精致的少年,向来骄傲的头颅却低在少年胸前,发出含糊地吞咽声。
少年衣衫不整无力地靠在男人怀里,细腰被男人充满占有欲的掐在手中,葱白手指在男人肩上不断推着,口中不时吐露出些求饶的泣音,却依旧无济于事。
反而惹得更为过分的吮吸。
“宝宝……让我亲一下。”
等到太阳高照时,迟星已经说不出话了,他现在觉得听信周鸿烟的话简直是大错特错,他觉得那处不仅没有变好,反而更严重了。
周鸿烟正低着头给他擦上消肿的药膏,清清凉凉的,一涂上去,又凉又疼的奇怪感觉让小世子身子不时轻颤,眼尾被泪浸得红极。
“我错了宝宝,我不应该那么用力。”
男人默默道歉,人却不老实的凑到小世子脸旁,“宝宝,你好香。”
下一刻立马被躺在床上的小世子给了一巴掌,哭过的嗓子微哑,骂他:“什么宝宝!别乱喊。”
“别对着我发疯。”
那处还难受得厉害,迟星吸了吸微红的鼻子,威胁人:“要是你敢骗人,明天本世子还没好,你就给我滚去茅房。”
占了大便宜的少将军对着小世子无有不应,边给人擦药边轻哄着说好话,让他原谅自己。
心里想的却是下次该怎么样给自己再讨些好处。
趾高气扬的小猫咪被恶犬圈在怀里,还以为自己是只狮子。
迟星烦恼地在床上滚了几圈,把脑袋埋进枕头里。
算了,也没什么可过意不去的。昨晚他都那样了,不跟人鱼亲,等着被淹死吗?
他是哨兵,还是这种体质,就非得跟人鱼向导链接不可。那个天河肯定会理解的。
再说了,墨瑞狄斯一条鱼,连交|配俩字都能随便说,他懂什么啊?
在他那鱼脑子里,接吻这种事,可能就跟吐泡泡一样,没什么特殊意义。
是的,迟星想:墨瑞狄斯只是为了安抚才吻他的,所以……不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