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美人如花隔云端 超会装哭撒娇精×冷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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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昙和周文柏的订婚日期定在半个月后。

“钟阿姨不好意思。”纪云薪神情微微露出点歉疚, “纪家事忙爷爷抽不开身,父亲在陪病重的小弟,只能由小辈代为洽谈纪昙的婚事。”

钟沛怡站在半弧楼梯中央, 涂着鲜红丹蔻的手指搭在木质扶手上,轻轻抬起下颌, 审视视线自上而下打量着客厅里的纪云薪, 不阴不阳道:“你们纪家聪明人可真多。”

纪云薪面色不变, 态度依旧恭敬有礼, “钟阿姨说笑了。”

纪云薪的容貌, 看上去和纪瑗年轻时有三分相似。

钟沛看了纪云薪两秒后转身, 绛红色的旗袍在高跟鞋绽开摇曳的花儿,温婉的声线透着倨傲, “上来吧。”

纪士信答应和周家联姻就是为了可以让纪家起死回生。

纪云薪是纪士信看重的继承人,他也不想把先天性心脏病的纪恩谊推出去。

纪士信记恨纪瑗把所有遗产都留给和纪家毫无干系的纪昙,没有办法在纪家生死关头帮纪家一把。

旧事重提,周家既然愿意两家娃娃亲提上日程,承受纪家恩惠的纪昙就应该为纪家做出贡献。

纪士信想得到纪瑗留给纪昙的遗产,只是没想到周文柏手腕太硬, 让他碰了钉子。

纪昙为纪家带不去任何东西,纪士信眼不见心不烦索性把这堆摊子留给纪云薪处。

有利益时如蚁附膻, 没了利用价值弃之敝履。

钟沛怡说纪家人聪明不全然是讽刺。

纪家人, 足够现实。

现实到从小生活到大的纪瑗都无法忍受。

“团团, 你哥哥来了。”钟沛怡走到翻阅周文柏相册的纪昙身边,俯身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想吃什么水果,阿姨下楼嘱咐她们给你准备。”

纪昙往后看了眼,“他来干什么?”

钟沛怡嗔怪道:“结婚是双方家长商定的。”

钟沛怡的思想倒是和纪瑗一样。

“那应该找我妈妈商量。”纪昙眨巴眼睛。

“这不是找不到她么。”钟沛怡捋了捋纪昙耳边的小卷毛, “待在这里和你哥哥说说话。”

纪昙不太想搭纪云薪,可有可无点点头。

钟沛怡借口给纪昙准备水果下了楼,把地方留给纪昙和纪云薪。

“纪昙,你想帮纪恩谊是吗?”纪云薪落座在纪昙对面。

纪昙手中厚重的相册放在膝盖,抬眸望去。

纪云薪俊秀的脸上携着亲和,“是现在又喜欢纪恩谊了吗?”

纪昙目光静静,别无二致的说辞,“我讨厌他。”

纪云薪看着心口不一的纪昙摇摇头,“你总是这样,听话又不听话的,一根筋。”

小时候纪昙没有喜欢和讨厌之分,所有人在他眼里都一样。

是纪瑗教会纪昙行为准则。

纪昙固执地按照纪瑗给他限定的框架行事,远离他应该远离,讨厌着他应该讨厌的人。

没有变通,全部一刀切。

在纪昙这里,没有人能越过纪瑗。

哪怕纪昙对纪恩谊动了恻隐之心,他也不会给纪恩谊拿一分钱,他也不会对纪恩谊的态度有什么转变。

纪昙会一直从纪瑗这条路上走到尽头。

“我会说服爷爷继续给纪恩谊治疗。”纪云薪抬手摸了摸纪昙的小脑袋,“别担心,要是有意外,我会出钱。”

纪昙在纪云薪指尖落在发丝那刻偏头躲开。

纪云薪手指落空,无奈笑了笑,“你是因为姑姑讨厌我所以你才讨厌我的吗?”

纪昙说:“只是不让我跟你玩儿。”

纪云薪收回手,回忆般,“姑姑好像一直都讨厌我。”

纪云薪现在还记得,他被纪昙推下楼后从医院回到纪家,那时纪瑗已经收养了纪昙。

纪瑗站在背光处看着他,他看不清纪瑗的神情,应该不是喜欢。

“好善良,离我远点。”

一直被纪士信和纪守锡称赞,甚至得到程嘉妍认可的纪云薪愣住了。

他就像是一具骷髅,浑身上下都在纪瑗视线中被剥离得一干二净。

极大的羞耻与窘迫,让他还未痊愈的胳膊隐隐作痛,忍受不了地回房间休息。

“那我也讨厌你。”纪昙一字一顿道。

纪云薪又怔了下,“纪昙,你的世界除了姑姑好像没有其他人了。”

纪瑗的喜恶完完全全变成了纪昙的喜恶。

纪昙反问,“这不对吗?”

纪瑗从纪昙六岁就收养他,纪瑗占据纪昙人生大半。

纪昙三观基本都是纪瑗日复一日耐心打碎重组的。

纪昙的世界除了他自己也就只有纪瑗。

纪昙无条件站在纪瑗那边。

“没有不对。”连纪云薪都说不出反驳的话,只是,“纪昙,姑姑不可能会预料到所有事情,总会有意外。”

“比如纪恩谊。”纪云薪轻声道。

纪昙对纪恩谊的态度明明已经微微好转,但是纪昙仍旧坚定不移地按照纪瑗要求远离纪恩谊的想法行事。

要是纪恩谊真的出了事,纪昙只怕会后悔。

“不会有意外。”纪昙否决纪云薪口中的如果。

纪昙慢慢开口,“纪恩谊即便是明天心脏病发,我也不会拿出妈妈留给我的一分钱。”

纪云薪望着纪昙沉静的眼眸,半晌错开视线。

“团团,吃点水果。”钟沛怡敲门,端着果盘走了进来。

钟沛怡拿起桌上的抽纸擦了擦被水珠浸润的手指。

钟沛怡察觉到她来房间时两人气氛的凝滞,不动声色地拿起纪昙腿上的相册,翻看着周文柏和周赦童年的照片,感慨道:“他们两个小时候很像,除了性格,穿衣打扮都是一模一样的,有时候连我都会认错。”

纪昙感同身受地点点头,“现在也很像。”

钟沛怡好笑地拍拍纪昙手臂,“别开玩笑。”

纪昙抬头,眼巴巴看着钟沛怡,仿佛在说自己没有开玩笑。

钟沛怡不认为纪昙说的是真的,毕竟现在的周文柏和周赦即便是陌生人见上一两次也很容易将他们区分开。

“像什么像。”钟沛怡倒是开了个玩笑,“团团觉得像,之前让你和周赦结婚不也一样,怎么那时候不乐意呢?”

纪昙对这件事很警惕,立马改口,“一点儿也不像。”

“行了,不逗你了。”钟沛怡揶揄道:“就这么喜欢文柏,讨厌周赦?”

开个玩笑就把纪昙吓成这样。

纪昙不回答选择向提问,生硬地转移话题,“他的表情怎么那么难看。”

纪昙指着相册里面同样穿着红色棉服,但是一个面无表情,一个臭脸的小男孩。

钟沛怡分辨了下,不是很确定道:“应该是文柏?他从小不喜欢红色,现在也不喜欢。”

纪云薪也看着照片上表情不同的双胞胎兄弟,眸光闪了闪。

“我只知道他不吃西红柿。”纪昙支着软腮,还有点替周文柏发愁,“当医生不喜欢红色,那他做手术怎么办?哗哗流血呢。”

钟沛怡不以为然,“又不是晕血,他一个内科医生,又都是微创手术,没什么事。”

“就你被纪瑗惯得娇气得不行。”钟沛怡摇头笑道:“不喜欢点什么,恨不得让全世界都不要出现。”

纪昙被钟沛怡说得微微脸红,弱声弱气反驳道:“我没有不喜欢的东西。”

钟沛怡含笑温和地看着纪昙。

钟沛怡侧了侧头,温婉的笑容疏离起来,“文柏和团团的婚期定了,纪家那边怎么说?”

纪云薪意会道:“到时候纪家都会出席。”

钟沛怡从容地抚了抚鬓角,“我不要求你们纪家为团团做什么,纪瑗已经将团团的未来安排好了。”

“但是我希望纪家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给彼此一份体面。”钟沛怡唇边掠起一抹冰凉的弧度,“毕竟周、纪两家姻亲,以后未必没有合作机会。”

纪云薪听懂了钟沛怡的言下之意。

钟沛怡想让纪家送纪昙体面地结婚,不吝惜拿周家施压。

纪云薪颔首,“我会转告爷爷和父亲。”

钟沛怡满意点点头。

“团团不是还要去看纪瑗?”钟沛怡提议道:“我让司机送你。”

“或者我把文柏叫过来,正好下午一起去选婚戒。”

纪昙拒绝,“不要了,等我和周医生结婚之后,再带他去见妈妈。”

钟沛怡颇为认可,“你单独和纪瑗说说话也好,以后再叫文柏。”

纪昙被钟沛怡送下楼,纪云薪也跟着离开。

周家的司机瞥了眼后视镜紧跟着的车辆,询问道:“纪少爷,用把他甩掉吗?”

纪云薪离开纪家时想要顺路载纪昙去纪瑗的墓地,被纪昙拒绝后,一直在纪昙车后面跟着。

纪昙摇头,“不用管他。等到了墓地,他要是想要进去,把他拦下就行。”

周家司机应下。

纪昙到达墓园后下车,紧随其后的纪云薪也停了下来。

“昙昙,我和姑姑是有血缘关系的。”纪云薪对走进墓园的纪昙道:“你不能剥夺我作为侄子看望姑姑的权利。”

纪昙转身,小孩子般不讲,“我没有剥夺,不过你得等我看完妈妈再进去。”

“你要和姑姑说什么?”纪云薪轻声问:“是说你要和周文柏结婚了是吗?”

纪昙皱眉,“不可以吗?”

纪云薪似乎一路跟过来就是为了这一件事。

纪云薪在原地定定看着纪昙透不进去感情的琉璃眸,不由得想,纪昙为什么要结婚?他又不爱周文柏。若只是为了纪瑗对他人生的规划安排,周文柏真的是纪昙最好的选择了吗?

可纪昙是凭什么判断?

是纪昙先认定周文柏把他放入纪瑗设定的框架评判,还是纪昙发现周文柏是纪瑗设定框架里的人才认定他?

这种微妙的差别简直要磨破纪云薪的神经。

“没说不可以。”纪云薪忽然让步道:“那我下次再看姑姑。”

纪昙一头雾水地看着纪云薪莫名其妙地离开,没多再费心思在纪云薪身上。

纪昙来到纪瑗墓前。

纪瑗容貌并不秀美,大五官大轮廓,看起来严肃到有些吓人。

纪昙见到却很亲切。

523:“…你真的要为了任务和npc结婚?”

纪昙擦拭着纪瑗的墓碑,“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523没有,但是它也知道结婚对于人类的意义。

“没有感情的婚姻会很痛苦很难熬的。”523说。

“不会。”纪昙没什么情绪道:“周赦满足任务板情感条件后,我就会离开。”

523感慨道:“你真是为了任务无所不用其极,当时纪士信带你去佛寺,我以为你真的要为了和周文柏结婚跪下。”

“你们人类不是最注重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游戏的投资方给你价值早就超过千金了。”523分析道:“跪下也不亏。”

纪昙伸手摸了摸纪瑗很少展露笑颜的面容,“商人也是有底线的。”

只不过会一退再退。

“团团,你现在是在纪姑姑哪里吗?我接你去选戒指。不过你得等我一小会儿,有个室性早搏的病人要收入院。”

周文柏的信息弹出。

纪昙看过后回复,“那我直接去店里等你好了。”

“也好,团团注意安全,我待会儿也直接过去。”

纪昙收起手机,从墓园出来,告诉等候他的周家司机目的地。

定制婚戒的地方是周家的珠宝行。

周文柏收病人入院差不多要一到两个小时,纪昙被周家司机放到目的地后就让人离开了。

纪昙没有先进去,四处转了转。

纪昙逛了半个小时左右,才慢慢往周家珠宝行走去。

“你怎么在这儿?”纪昙看到了在沙发上端坐的周赦。

周赦从浏览戒指设计图纸的平板中抬头,掠过纪昙汗密的白皙额头、氤湿的鼻尖以及透润的琥珀眸子,纪昙殷红如血的唇瓣微微气喘着,心下有些怪异。

周赦蹙眉,“你很热吗?”

纪昙扯了扯身上的加绒卫衣,坐在周赦对面,不适地皱皱眉心,“有点。”

本来不热,走了半个多小时就汗透了后背。

周赦放下平板,让服务员上杯温水,“里面有穿衣服吗?”

“啊?”纪昙愣了下。

周赦重复道:“除了你外面穿的卫衣,里面有穿打底什么的吗?”

纪昙点点头。

恰好温水被送上来,周赦推到纪昙面前,“把外面那件脱了,这里空调已经运行了。”

难怪纪昙觉得一进来更热了。

纪昙喝了两口温水补充水分,纤白的手指抓住蓝色卫衣的衣摆,春柳般柔韧的腰肢弓身,厚重的加绒卫衣顺利从纪昙轻薄的脊背脱下。

周赦被纪昙清雪般透白的皮肤晃了眼,宛若玉瓷上面最糯软的釉,让人觉得唇齿轻轻抿了抿就会浮现痕迹,品沁到鲜甜的汁水。

周赦手指一紧,抓起旁边的薄毯,大跨步到纪昙眼前将人紧密而周全地围裹起来。

“你管你穿的老头衫叫做多穿了层衣服?”光洁裸露的两个胳膊就不用说,背心透得都能看到肉了。

周赦眉头死紧。

纪昙不老实地奋力挣扎,试图让周赦看清,“什么老头衫,怎么这么难听?我穿的是汗衫。”

并没有好听到哪里去。

周赦握住纪昙汗涔涔的温软小臂强硬地给他塞回茧子里,“消停点儿,忽热忽冷容易感冒。”

纪昙不高兴地反抓住周赦的手指,“我不冷,裹毯子很难受。”

周赦的手指被纪昙柔腻的掌心包裹着,一下没挣开,“…那也不行。”

“松手。”周赦晃晃被纪昙攥着的手指,“隔壁有卖男装的。”

纪昙慢慢松手,试探道:“你能给我买吗?”

周赦敛眉,眸光凝在纪昙有商有量的脸上。

纪昙看周赦脸色不太好,小声为自己占便宜的行为辩解道:“我这个月的零花钱花完了,买不了衣服。”

周赦终于察觉出纪昙身上哪里不对劲儿了。

“你认出我了?”罕见的,纪昙第一次认出他是周赦。

纪昙点点头,“认出了。”

纪昙指着周赦半袖下方胳膊斑驳鲜呈的红痕,“我抓的,印子还没消。”

周赦下意识低头,扫过还残余几道浅浅痕迹的手臂,心头被古怪占据,纪昙连他和周文柏都分不清,却可以一眼认出被他制造出来的这么浅的印子。

周赦意味不明道:“你这眼神,瞎的时候真瞎,好的时候可以媲美周文柏。”

纪昙听着不像是好话。

“你还有零花钱?”纪昙这个词用得很奇怪,一般是长辈给晚辈,而纪瑗已经去世了。

周赦问:“谁给你的,周文柏?”

“妈妈定的。”纪昙老老实实道:“妈妈不让我乱用遗产,每个月只能花五千。”

纪瑗很严格安排纪昙生活,她怕纪昙生活得不到保障,又怕纪昙被别人把钱骗光或者花钱大手大脚。

纪瑗雇佣专门的人打自己的遗产,别墅的各种支出不用纪昙操心,佣人也会有人按时支付工资,学业费用纪瑗也预留出来。

五千块钱就只是纪昙的零花。

纪昙很听话,纪瑗让他每个月只能用五千,纪昙一分都不多用。

“周文柏呢?”周赦掀开眼皮,漆黑的瞳眸幽深,“他跟你结婚后一起花你的五千块?”

纪昙小脸儿肉眼可见忧愁下去,小心翼翼询问道:“一人两千五是不是不够花?”

他一个月五千已经很捉襟见肘了。

周赦反问,“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可以花周医生的钱?”纪昙漂亮的琉璃眸点起希望的小灯。

周赦残忍扑灭,“你好意思?”

纪昙不确定点点头,厚脸皮道:“就…也还好?”

周赦静静注视着纪昙,突然站起身,“我去隔壁给你买衣服,毯子裹着别乱动。”

纪昙被迫和周赦聊了半天钱财问题,深觉周赦是和自己一样的葛朗台,小声保证道:“我下个月有钱就还给你。”

周赦没接纪昙这句话,转而问道:“你买什么花超了?”

现在月中,纪昙对于纪瑗给他五千定额都很认可的样子,不应该现在超额。

纪昙手偷摸从毯子钻出来,拇指和食指悄咪咪捏了捏,“一点点奢侈品。”

周赦扫过纪昙背包漏出来的塑料袋,看上去还很新,应该就是它。

只是不知道纪昙买的是什么。

五千块钱大抵是买不了奢侈品,周赦没有刨根问底的习惯,听完就离开了。

周赦去隔壁给纪昙买了件薄卫衣,五分钟就回来了,扔给纪昙,“换上这个。”

纪昙从毯子里钻出来,套上新买的卫衣,问了句,“多少钱?”

“你怎么这么瘦?”明明已经是最小号了,纪昙穿着还是有些大,“应该给你买童装。”

纪昙没感到冒犯,还有有据道:“童装穿不下。”

纪昙抬起小脸儿,明媚一笑,“我胳膊比他们长。”

纪昙说着,还伸了伸胳膊在空中比划了下。

周赦扫过纪昙纤长匀称的身材,不止胳膊长,腿也长。

有了衣服,可以脱离毯子选购戒指。

服务员适时递给纪昙一个平板,让纪昙选心仪的戒指款式。

纪昙对戒指款式没有太大要求,“这个可以在内环刻字吗?”

服务员看了眼,微笑点头,“可以的,您想刻什么字?”

“名字缩写,就zwb和jt。”

“没问题的。”服务员犹豫了下,“不过要是字数太多,工期可能会延长,您着急要吗?”

“半个月?”纪昙给出一个期限。

服务员面露难色,“只够把这对戒指做出来。”

纪昙又开始纠结。

“如果只刻一个字母,工期应该够用。”服务员提议道:“只刻一个字母也很有意义的,比如您名字的首字母和您爱人名字的尾字母?”

纪昙努力思考抉择。

周赦低沉的嗓子掠过几不可闻的轻笑。

纪昙宛若炸毛儿小猫盯过去,好奇道:“你在笑什么?”

周赦清咳两声,偏过头去,“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