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失血过多让她有些耳鸣、视野也有些黑,可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快到要爆炸。
悸动是那么清晰。
清晰到陈文嘉很想?退后,退到无人的角落里,然后偷偷捧出?自己颤抖的心,将整个人都埋进去。
丁寒离她越来越近,陈文嘉低着头,感觉身?体的疼痛全部远去,发烧的脸颊让人格外?羞恼。
“你...还好吗?”
相比于陈文嘉,丁寒则苦涩多了。
走的越近,他?越能闻到血的味道。
这是陈文嘉的血,是从她狰狞伤口中流出?来的血。
丁寒的目光扫过陈文嘉的胳膊,离得越近,就发现她的伤口是那么深,有几处几乎见骨。
她身?上的管子是那么粗,插进动脉里,让她的皮肤都鼓了起来。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陈文嘉,从没见过伤成这样的陈文嘉,从没见过伤得这样重的陈文嘉。
他?感觉自己的心抖得要炸掉了,他?快窒息了。
丁寒沉浸在极度的恐惧、紧张和担心里,他?极力维持住自己的表情,但那双眼睛软得一塌糊涂。
看?着丁寒的眼神,陈文嘉就算是再迟钝也察觉到了异常。
她知道,她肯定,他?在心疼。
他?的眼神在说他?很心疼她。
他?的心疼是对妹妹的心疼还是对异性的心疼?
陈文嘉的脑海里突然闪过这句话,但这话又立马被她抛到脑后。
不管丁寒把她摆在哪个位置她都无所?谓,她都高?兴。
因为?丁寒这时候的眼神是那么软,里面的心疼几乎要凝成实质,化成水雾氤氲出?来。
陈文嘉眼睛极亮,她有股走过去抱住丁寒的冲动。
但她刚抬了下腿,正处理?她脖子上的针管的禾荷严肃一喝:“别?动!”
脖子上的这根插得角度很刁钻,抽出?来后很容易造成鲜血喷涌。
听了禾荷的话,陈文嘉只好把脚收回去,但她还是心情雀跃的,她回应丁寒道:“我没事的,你别?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