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自我后,丁寒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战火中?度过的,在那些艰难的日子里,他学会了分辨人心、学会了如何?伪装、学会了承担责任。
他懂得生?死离别?、朋友情深,但在爱情面前,他如同一块什么都没种过的土地,风吹来什么,他就不?知所措地接着,说要下?雨,他就茫茫然信了。
就如白紫苏说的那样,丁寒也是傻瓜。
但傻瓜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也会开一点窍。
丁寒迷离地和陈文嘉吃了饭、迷离地回了家、迷离地洗了个澡。
在感?受到自己腺体发疼时,他迷离地按了按,然后迷离地拿出了特?质抑制剂。
但在他视线真的迷离,他对着镜子,要把针头插入腺体的那一刻,他突然停下?来,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丁寒一直不?承认自己是柔软的长相,但现在镜子里的他脸颊绯红、睫毛微颤,眼睛像是浸了水一般,有点媚、有些娇。
他的嘴唇微麻,这麻意让唇瓣变得异常红润。
他摸了摸自己的唇,柔软的唇瓣因为按压凹陷下?去,轻微露出一点贝齿。
栀子花香弥漫,此?时的他双目妖娆、满面春意。
丁寒觉得比起江南,这时候的自己更好看、更温软。
如果陈文嘉能喜欢江南那样的,为什么就不?能喜欢他?
江南和陈文嘉匹配,他也很匹配啊。
而且陈文嘉不?是说,她?最喜欢栀子花的味道了吗?
想到这里,丁寒觉得委屈和嫉妒。
丁寒自然知道江家的目的,一想到陈文嘉可能会和江南发生?点什么,他就要到了崩溃的边缘。
他冲动地想:江南可以,为什么他不?可以?
他也很喜欢陈文嘉,他也是一个Omega,他也需要信息素抚慰,所以陈文嘉为什么不?能和他在一起?
丁寒知道今天的自己极度不?正常,但他现在不?想管道德、不?想懂克制,他只想让陈文嘉来到自己身边。
卑鄙也好、乞求也好,他不?要明天,他只要今晚。
在冲动的驱使下?,他把抑制剂冲进下?水道,然后跌跌撞撞地找到自己的备用耳麦,下?载好系统,联系了陈文嘉。
对方的声音传来,让他的心发抖、发颤。
丁寒从没做过这样的事。
因为他不?知道陈文嘉会怎么想,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拒绝,所以他不?知道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