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友康还活着还是?已经死了?
陈文嘉正思考着,眼眸低垂时,突然发现W胖子身后?似乎放了个黑袋子,袋子敞开着,露出像A4纸一样的东西?。
W胖子注意到了陈文嘉的目光,他两下拔尽了烟,呼出一大口气,声?音平稳的有些冷漠:“那孙子死了,再抽一根爷爷我就给他烧纸,你……”
他盯了陈文嘉一会,没说是?让陈文嘉走还是?让她留下,只是?又点了根烟。
打火机一亮,映出W胖子没什么表情的脸。
南一星热,他额头上全是?汗,鼻子、脸庞全是?油。
陈文嘉知道W胖子说的是?谁,她握着手里的芯片,低声?说了个好。
W胖子没说什么,陈文嘉却应了什么。
她立了一会,走到W胖子身后?,听声?音,是?在?摆弄袋子里的东西?。
W胖子也没制止,浑浊的眼睛盯着闷热的虚无,一下又一下拔着烟。
一根烟很快见了底,他站起来随手一扔,掏出打火机扔到陈文嘉弄好的纸钱上,说:“点了吧。”
为?了方便?,陈文嘉换了裙子,穿了一身黑衣黑裤。
她拿起打火机,点燃了一沓薄薄的黄纸。
南一星又湿又热,树林里静谧地弥散着潮湿的雾气。
靠近树林边缘的地方,亮起跳跃的光。
火焰忽高忽低,散发的热卷卷浪浪,一下一下舔舐着两人的面容。
“在?哪发现他的?”
陈文嘉一边往火堆里扔纸,一边问。
W胖子并没有和?陈文嘉凑到一起,而是?点了另一个火堆,他把左手上的半截烟扔进火焰里,道:“当年他女儿死的地方。”
张友康的女儿是?被贩卖器官的人带走的,死后?被扔进了沙坑里。
“皮剥了、鼻子嘴巴削了、眼睛也挖了,全身骨头都没剩几块,玩得真他娘的变态。”
W胖子也不?知道在?骂谁,他重重地把一沓纸扔进火堆,差点把火堆压灭。
陈文嘉没说话,只是?拿了树枝,翻了翻他面前只剩火星的纸堆。
火光重新亮起来,烤着W胖子黝黑的脸庞。
他盯着火,伸手去摸裤兜里的烟盒,新买的烟只剩一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