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剧烈起伏,林泽起身坐到木椅上,连喝一大杯水。等稍微冷静下来,决定不休息了?。
换上衣服,林泽带上自己的名帖,直接骑骡子前往太子府。
此时已差不多六点半,还有一层薄黄色的夕阳。
林泽不敢确定自己什么时候能见到陈辉鸣,一路上心情复杂。
身后有马蹄哒哒声,林泽控制缰绳,让骡子往一旁避开。
“嘘——”
林泽奇怪地转头,逆着光,看?得并不真切。只知道对方的马竟然?停下来,而他后面还跟着四个同样骑马的侍从。
眯眼?直视太阳,停顿几秒,已经有点受不了?,林泽扭头就要走。
“站住——瞧见本侯,竟然?还敢走?”
熟悉的声音传来,林泽差点从骡子背上滚下去。
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林泽自嘲完,又生?出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念头。
不走就不走,林泽翻身下来。一手牵着缰绳,挺拔站立。
虞伯钧驱马上前,停在书生?身旁,居高临下地审视一番。
“国子监学生?林泽参见侯爷。”林泽转身,拱手行礼。
虞伯钧见书生?服软,心里想了?想,从马背下来,“免礼。”
“不知侯爷有何?吩咐?”林泽敛眸轻声问道。
“听闻你瞧不上本侯这等莽夫?”虞伯钧突然?道。
林泽有点莫名其妙。他跟这位年轻侯爷的恩怨仅仅是?上次救人,被他堵了?一回,跟瞧不瞧得上有关系?
“侯爷何?出此言?学生?自从上次下水后,病了?些时日。后来父亲担忧,我?便不再出崇志堂。”林泽认真道。
这个侯爵男不好惹,林泽为避免横生?枝节,专门解释清楚。
虞伯钧轻笑,“巧言令色。你们这等没骨气的酸腐,口舌最是?厉害,哄得谢家那谢宁团团转。否则你个乡下来的穷鬼,哪来的银钱买得起甜水巷的房子。”
此话刚落,林泽顿时咬紧牙关,这人!竟然?是?这个!
两手在袖子底下攥得死紧,罪犯就这样毫无预兆,大摇大摆地跟他承认。
“可惜,当初见你救人那股义勇,爷还是?挺欣赏的。罢了?罢了?,如此不堪之人。本侯还有正经事?,不与你在此废话。”说?完,虞伯钧上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