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竹浮沉默了许久:“是啊,皇上不来,谁也没办法。皇上天天宿在未央宫……贵人,你看,贵妃娘娘心地善良,能不能求求贵妃娘娘,让皇上……”
云贵人一个眼神看过去,竹浮立刻跪地请罪:“奴婢失言。”
晚上,云贵人和以前一样失眠,披着衣衫走到院子里,竹枝摇曳,她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怨气,拼命地去踢打竹枝。
凭什么?
凭什么她受尽委屈,却没有人关心?
为什么她就要去讨好一个根本看不见她的人?
为什么那些人高高在上,就只有她要踩着尊严,像条流浪狗一样活着!
云贵人坐在倒塌的竹枝下无声地哭着。
过了一会儿,她走出云轩苑,坐在门口的大树下哭,又过了一会儿,展洌晋值夜班,巡逻至此。
展洌晋听到声音,让跟随的禁军去其他地方巡逻,走了过来,担忧地问道:“怎么哭了?”
云贵人抬头,瘦弱无助如小兔子一般扑进了展洌晋怀里,展洌晋身子僵硬,瞬间回过神,将她推开,拱手行礼:“云贵人,请自重。”
云贵人低着头哭着,也不说话。
沉默在这个夜晚格外的暧昧,终于,展洌晋败下阵来,递给她一条方帕:“别哭了,我明日再给你寻一些好玩的,好吗?”
云贵人接过,声音酸涩:“嗯。”
……
未央宫,纪平安用毛笔叉掉一个日子,“还有两日,李子酒就好了。”
周晟:“嗯,还有两日,便可以不忌口了。”
纪平安:“不许提这个。”
纪平安伸手去捂周晟的嘴,周晟抓住她的手,“是害羞,还是怕?”
纪平安:“总之不准提。”
说不让提,那便“暂时”不提吧。
周晟将纪平安的手拿下来:“明日要出宫去九星山围猎,怕是赶不及李子酒酿好的日子回来。”
纪平安:“没关系,酿久一点,味道更丰富。”
周晟:“嗯,酿久一点,味道更好。”
深夜,熟睡中,纪平安熟门熟路地从钻进周晟怀里,抱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