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阳受不了了,一巴掌拍展冽晋肩膀上:“你倒是说话啊,闷不隆咚的,有屁快放。皇上只给了我们一炷香的时间,你不说话,这时间就全浪费了。”
展冽晋:“我和云贵人没什么。我在宫里当差,云贵人一直不得宠,深宫无聊,无事可做,郁郁寡欢,一开始我是瞧着她可怜,便给她带一些宫外的小玩意儿。”
展冽风惊呼:“后来你就喜欢上她了?”
展冽晋:“父亲,哥哥,二叔,三叔,是我连累了展家,是我该死。是我喝了几滴马尿就忘了姓甚名谁,害人害己,死不足惜。但是,我们真的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皇上的龌蹉之事。她是无辜的。”
展冽风快气死了:“你真的是疯了!自己都快没命了,还想着她。什么没做过龌蹉的事情,说白了你们没上过床。私通后妃,那是没上过床就能说清楚的吗?皇上信任你,让你在宫里当差,你跑去和后妃暧昧不清。你把皇上的尊严置于何处?你把皇家颜面又放在哪里?她身为皇上的妃子,居然不懂和外男保持距离,单这一点,皇上就不可能留她的性命!”
展冽晋:“我知道皇上不会留她的命,我也知道她只是太孤独了。所以一切错误都在我,是我失了分寸,是我主动走近了她,乱了自己的心,也罔顾了她的命。”
展冽风:“我真的……”
展冽风从蹲着的地上站起来,气得鼻孔都在冒气,“你气死我算了。”
展冽晋跪地,含泪叩拜:“父亲,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错,儿子虽死不足惜,求父亲不要管儿子,不要向皇上求情,不要将展家置于危险之地。至于我和云贵人,是我一开始靠近她,害了她,就让儿子黄泉路上,用这条命偿还自己的罪孽吧。”
展父深呼吸,恨铁不成钢道:“是你的错。深宫寂寞,云贵人年少不懂事。你比她大,你十一岁跟着我,跟着你二叔行军打仗,你见过的人事物都比她多。你的阅历更丰富,你的定力按理说应该更强。你如果不主动招惹她,她只会安安分分当一个后宫妇人,根本不会有今日之事。晋儿,你要反省自己。”
展冽晋额头贴在冰冷的地上,悔恨道:“是,一切是儿子的错。儿子害了展家,害了她。”
展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摇头离开。
展洌军,展洌风,展震跟了过去。
展阳拍了拍展冽晋的肩膀:“你啊你,钟意谁不好,偏偏钟意皇上的女人。算了,看你对她也是真心,要是真保不住你俩的命,二叔给你想个办法,收尸的时候,争取将你埋得离她近一些。”
展冽晋:“谢二叔。”
展阳又是一记重重的巴掌打展冽晋身上:“你个傻瓜蛋子,你还真谢上了!”
展父带人从地牢出来,再度跪在了文德殿。
福如海走了出来:“展将军,可是商议好了?”
展父双腿跪在地上,抬头挺胸,面对文德殿,声音沉稳洪亮:“皇上,是臣教子无方,使小儿胡作妄为,触怒天颜,请皇上治罪。”
这意思就是要保展冽晋了。
展洌军,展洌风,展阳,展震皆跪在地上,磕头请皇上责罚。
福如海躬身回到文德殿内回话。
周晟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胆子很大。”
……
清晨,纪平安吃着御厨做的小笼包,看向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