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豫头开始泛疼, 他揉着太阳穴问:“你送的什么?”
谢浯屿醉了,但脑子还活泛着:“司录参军开始套供了?我告诉你啊……”谢浯屿再度压在宋怀豫肩膀上,“簪子,你呢?”
宋怀豫没说话,谢浯屿明白了:“这么巧也是簪子?”
他微微勾了勾唇:“你说, 她收了两个簪子, 明天会先戴谁的?”
“醉鬼。”
宋怀豫一把将谢浯屿推开,大步离开,谢浯屿靠着墙, 身体还发着酒热,却站得很稳。
……
咚咚咚。
院门被敲响,
纪平安还没睡,听见冬春喊了一声二少爷,披上外衣走了出来。
“怎么了?”纪平安问。
冬春指着坐在院墙下闭着眼睛的宋怀豫道:“小姐,二少爷好像喝了不少酒,找错回房的路了。”
纪平安蹲下,轻轻推了推宋怀豫的肩膀:“豫表哥,豫表哥……”
酒气与夏燥重合,身体的温度远远高于室温,而纪平安刚刚在屋里偷吃冰饮,手指冰冰凉凉,宋怀豫下意识地伸手抓住纪平安的手,放在下颌上轻轻地蹭着,然后是脸颊,最后是眼皮。
凉气一激灵,宋怀豫忽然睁开了眼,慌乱地松手放开。
“豫表哥?”纪平安再度出声提醒。
茫然中,宋怀豫从怀里掏出一个长方形的木盒递给纪平安,声音带着酒醉的含混:“纪表妹,恭喜你通过考核。”
纪平安讶异地愣在当场。
纪平安讷讷接过木盒,打开,里面是一支海棠发簪,海棠花三两朵簇拥着,饱满而艳丽。
纪平安:“豫表哥,怎么喝这么多酒?”
宋怀豫抬手放在额头上,“只是……有些烦闷……”
纪平安:“烦什么?”
等了许久,不见宋怀豫回答,纪平安拿下他的手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纪平安叹了一口气,“冬春,去叫二少爷房里的人过来扶二少爷回去休息。”
宋怀豫又高又壮,喝醉了一动不动,如千斤实心铁块一般,她们两个姑娘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