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平安:“真的是自尽吗?”
纪平安这个问题一出来,周晟忽然笑了,看着纪平安的眼睛亮了一瞬,又很快恢复正常,“你在怀疑什么?”
纪平安摇摇头。
林康泰的事情,已经不是她这种平头小老百姓能置喙的了。
她还是当个傻子吧。
当傻子比较安全。
从医馆进入后院,有两级台阶,周晟没有走下去,而纪平安站在台阶下。
周晟对纪平安是俯视,而在台阶的存在下,纪平安对他只能仰视。
周晟静静地看着纪平安,纪平安此人,有时过分敏锐,有时又过分迟钝。
林康泰一案闹大之后,便由开封府转入了天牢,而天牢这种地方,绝不可能给犯人自杀的机会。
能死,说明是有人送了林康泰一程。
既然纪平安保持沉默,周晟也不追问,说道:“我给红日带了些新鲜的草料。”
“哦哦。”纪平安回过神,“红日在那边,我带你去。”
纪平安带着周晟来到后院新搭建的简陋马厩,周晟看到后,叹了一口有史以来最长的气。
周晟抚摸着红日:“受苦了。”
纪平安:“……”什么意思?
纪平安:“怎么就受苦了?你不要冤枉人。”
周晟看向红日那只有三根栏杆极为敷衍的马厩。
纪平安理直气壮:“时间匆忙。”
周晟又看向粗糙的马槽。
纪平安略微心虚:“这又不影响草料的品质。”
周晟:“是吗?”
纪平安:“我给红日吃得都是最好的草料。”
周晟:“马也需要活动,看红日的萎靡程度,许久没运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