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平安看着门外,雪停了许久,街道上湿漉漉的,留下了许多脚印。
“平安妹妹。”李庭绘从门外走进来,“发什么呆呢?”
纪平安:“无聊。”
李庭绘:“就知道你会无聊,所以我带来了。”
纪平安放下撑着下巴的手:“什么?”
李庭绘让开半步,她身后走出一个身穿青色棉衣长袍的男子,男子身形如松柏挺拔,双手自然垂放在身体两侧,手指并不纤细,甚至有些粗,上面长着许多老茧,加之男人进门时,身上自带药香,纪平安猜测,男子手上的老茧是摘药,练药时磨出来的。
就像她,这些日子常看病治病,摘药磨药,原本白嫩的手上也长出了许多茧子。
李庭绘对着纪平安努鼻子,“前头你不是还说想见吗?”
李庭绘介绍道:“这位是我师兄,梁信初,七岁时拜在我爹娘名下学医,去年跟随我爹娘去游历锻炼,前不久才回来。”
哦~
纪平安懂了,这就是那位让李庭绘抛下她和冬春的七夕男。
纪平安立刻站起来,打招呼:“梁大夫好。”
梁信初躬身行礼:“久仰纪大夫大名,以后请多指教。”
纪平安:“听这意思,以后梁大夫将会留在汴京?”
梁信初抿唇一笑,余光自然而然地落在李庭绘身上:“已经学成出师,定下门面。开张那天,还请纪大夫赏脸光临。”
纪平安向右两步,挽住李庭绘:“那你们这是定下了?”
李庭绘双颊熏红,小声道:“我们小时候就定下了。”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水到渠成。
纪平安感动了,忍不住又仔细打量起梁信初,长相帅气,看着脾气也是个温和有礼的,还是学医的,和李庭绘有共同语言。
纪平安已经开始脑补李庭绘和梁信初两人一边经营自己的医馆一边探讨医学,相互精进医术的画面了。
多美好,多幸福的画面啊。
她忍不住开始描绘自己和盛州离开汴京,一路往南的画面。
她行医,盛州打猎,回家就有野山鸡野兔肉吃,两个人一路游学一路赏景,似乎也不错。
上次打猎体感很好,她还挺喜欢打猎的。
盛州也不反对她行医,若是病人不多,她也可以陪着盛州去山上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