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一件事接着一件事。
一会儿是韩家,一会儿是花娘,一会儿是宋知书,一会
儿是薛家。
宋怀章闭上眼,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管多乱多杂的麻烦,总有一个线头,只要找到这个线头,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他要找到这个线头。
可是,去哪里找?
宋怀章睁开眼,韩绮还跪在地上,她自从生育后本来身体就不好,如今为了请罪,穿着单薄的衣衫,跪在冰冷的地上,因为一直在哭,眼睛又红又肿,肩膀单薄瘦削。
宋怀章:“先起来。”
韩绮固执的摇头,“我不配。”
宋怀章俯身,伸手抓住韩绮的手臂,将她扶起来,左手大掌放到她的膝盖处轻轻地揉着,“地太凉也太硬,会疼。”
韩绮:“夫君?”
宋怀章扶着她到床边坐下,右手拿起一旁的暖手炉放到她的膝盖上,盖上被子,因为刚才抓握扶手太用力,扶手断裂,碎裂处扎入右手掌心,被子上染上了血。
宋怀章将染血的地方藏住,“病才刚痊愈没多久,不能再病了。”
说完,宋怀章转身离开,韩绮抓住他的袖口:“夫君?”
她好像看不懂宋怀章了,明明应该生气的,他好像也在生气,可是却一句真正的重话都没说。
宋怀章抬手,将韩绮的手一点点从衣服上拿开,并没有回头:“你好好休息,这几日,我睡书房。”
说完,宋怀章大步走出房门。
冷空气侵袭入骨,他打了个寒战,眼底蓄积起狂风暴雨。
宋知音也搞不懂宋怀章了,她因为蹲了太久,双腿发麻,动了一下。
宋怀章看过来。
宋知音连忙走出来认错。
宋怀章将受伤的右手藏到身后:“到书房来,把知书和薛家的事,一五一十地和我说一遍。”
宋知音乖顺低头:“是,大哥。”
说完,宋知音给纪平安递了个眼色,让她先离开,然后跟在宋怀章身后走向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