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周冲苏破玉笑了笑,肯定了苏破玉的想法。
苏破玉目光更奇怪了,夫妻之间感情纠纷,互相下药陷害的事情,她见过几次,女儿给亲爹下药,她真是第一次见。
白竹低头认真地想着,嘴上不住念叨,“无色无味,查不出来原因,生不出孩子的药……”
“没有。”
最后白竹摇了摇头,是药就没法做到无声无息,真要是能无声无息,那就是剧毒之物,哪里会有大夫查不出来。
她是大夫,不是神。
江易周有些苦恼,竟然做不到,她还以为会有医学奇迹发生。
那直接让江盛受伤,自此丧失能力呢?好像没法精确控制,费那个心力,不如直接弄死老登。
“城主,不必太担心州牧后嗣的事情,这么多年了,他都没有孩子降世,以后多半也不会有了。”白竹安慰江易周,“他要是真能生,这些年来,国公府上肯定会有不少小姐少爷降世。”
江盛算不上太洁身自好,他在京城的时候,也不是只守着于秋月一个人过日子。
如果于秋月的身体因为生子出了问题,多年无法再怀,国公府不至于一个新生儿都没有。
“但还是不够保险,万一怀了,我总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对孕妇出手,太麻烦了。”
而且太过明显,不如对江盛出手,从根上解决问题,一了百了。
白竹点点头,又想了一会儿说道:“倒是有一些可以影响这方面的药草,但要长期使用,不能停。”
长期下药,困难程度就又提高了,但此举胜在稳妥,江易周想要的所有效果,它都能做到。
“行,你把药配出来,具体怎么用,到时候我跟诗琴商量商量。”
江易周心里已经有数了,有药就行,事在人为,她相信想要达成目的,没有那么难。
白竹应了一声,转身回屋配药去了,小院里只剩下江易周和苏破玉两人,苏破玉看了看江易周,欲言又止。
“怎么?觉得我对付江盛,是不孝,不应如此?”
江易周能感觉到苏破玉的诧异,她知道,自己的这些举动,放在古代,真的可以说是一句大不孝了。
白竹不当回事,是因为白竹的脑子里只有医术,她很单纯,单纯的脱离了整个世俗。
苏破玉却不同,苏破玉是在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她很尊重自己的父亲祖父,因为正是他们护卫边疆,才有她的平安长大,她没法想象,有朝一日,她对自己的父亲下手,是什么感觉。
她父亲也没等到她长大,就战死疆场了。
“并非。”苏破玉老实摇头,她只是觉得父女之间,走到这一份,实在是让人唏嘘。
“我的身世你应该听说过几句,其实无所谓,与我而言,他们不过是见面不足两年的陌生人,我更恨得,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