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盼雁摇摇头, “我又不是神仙,青山城的城门往哪儿开,我都不太清楚, 如何能知道是谁在动手。”
她只在路上看见谢叶瑶传回去的信了,因为是鸟儿带信,信的内容要多短小有多短小,她如何能从那么短的一封信里,看出青山城的势力分布, 以及究竟有多少个不怀好意的嫌疑人?
谢叶瑶这下更不懂了,既然没查出是谁,那去见州牧有什么用?
谢叶瑶已经三天没去见江易周了, 就怕江易周看见她,问她是不是已经查到人了,她什么都没查出来, 到时候多尴尬。
元盼雁没跟谢叶瑶多说, 她从长州过来, 肯定要跟江易周说一声,否则到时候江易雅说一句她不好,江易周都得认为她玩忽职守。
元盼雁可没法跟江易雅比, 江易雅在江易周心里, 肯定是第一位, 谢叶瑶是第二位,这两位都有任性的资本。
她没有, 她必须要谨小慎微的行事,以免引来州牧不满。
其实在元盼雁刚进城的时候, 诗琴就将此事的前因后果,告诉了江易周, 江易周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她也知道元盼雁在地牢里行刑,还让所有犯人围观的事情。
“以纸覆面,以水浇湿,此举应当是元娘子之前从小姐这儿学去的法子。”诗琴说完后,还接了一句感慨,“当真是奇妙。”
“你是想说,元盼雁当真是将我一言一行都放在心上,从不曾慢待半分吗?”
江易周倒是没想到,诗琴和元盼雁的关系也不错。
诗琴微微俯身,“属下不敢,只是元娘子一路奔波,只为还原真相,此举甚是令人敬佩。”
“嗯,这倒不假。”江易周承认,元盼雁最近的表现,好得叫人都不信她是元盼雁了。
不是江易周先入为主,而是元盼雁确实心思不纯,她从长州离开,都没有跟江易雅说一句,可见她防着江易雅呢。
江易雅一心为江易周,元盼雁是觉得江易雅不会让她离开长州。青山城现在有许多机会,元盼雁是不乐意藏在后头,她想要到台前来,为江易周出谋划策。
她想争一争在江易周身边的位置,她想要比江易雅更得江易周赏识。
这份事业心,江易周也不得不说一句,令人敬佩。
“放心,她人来都来了,我不会狠罚她,只是她擅离职守,我总得有些表示,若她能成功帮助大姐,将那幕后凶手给抓出来,便功过相抵了。”
至于要不要将元盼雁留在前线,江易周还在考虑。
她不太想使用类似屠城一类的强制手段,人死得多了,重地和帮她干活儿的人口就少了。
人口资源其实挺重要,不能因为人多,就无视人口资源的重要性,一个人从嗷嗷待哺到长大成人,能干活儿,至少需要十五年的时间。
十五年,并非眨眼便过去的年限。
所以如果元盼雁不改改她动辄杀人全家的行事作风,江易周是不会考虑让她上前线,做军师的。
诗琴悄悄松口气,她觉得元盼雁对州牧忠心耿耿,是少有的可用之人,不该被江易周闲置。
“小姐,元娘子有事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