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荒马乱,到处拉壮丁,打仗,手无寸铁的百姓像是待宰的羔羊,只能束手待毙。
“我家中亲人大多已经去世,只剩下家中的兄嫂,可他们早就不知去处,还有瑶星的爹爹,他是半路与我们走散的……”
陈盈香说着说着,声音小了许多,在她心里,曲流生还的可能太低了。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陈姐姐,你郎君叫什么?”
江易周又搬出当初安慰曲瑶星的话,陈盈香和曲瑶星果真是母女,对同一套话术的反应一致,那就是都在听完这句话后,重燃起希望。
“叫曲流。”
“曲流?可是身高八尺,国字方脸,刚过而立之年的男子?”
江易周作惊讶状,按照曲流的外形大概描述了一下。
陈盈香眼中放出光来,一脸期待,她不敢相信地问:“周娘子见过我郎君?”
好了,事情算是办妥一半了。
江易周见陈盈香的反应,默默点头。
陈盈香热泪盈眶,询问江易周曲流的下落,江易周随口说了几句,安抚住陈盈香,转头叫人去找曲流。
曲流这几天很烦。
他几乎将整个平津城的青楼都翻了一遍,还是没有盈香和瑶星的下落,他急得嘴上长了俩燎泡,做任何表情都很疼。
大夫来了也只能开些去火的药,没别的法子,一天找不到他妻女,他一天闲不住,心火旺盛,下不去。
“军师,东边已经全都搜完了,没有。”
曲流听着手下的话,头都开始一抽一抽的疼,东边常常在民间买女子,西边则全都是教坊司,那些教坊司看不上民间的女子,除非是年纪比较小,长相极为出挑的女孩。
所以他的妻女,多半就是被卖去了东边。
结果东边没有。
难道是那个周六娘子在骗他!曲流不愿意这么想,主要是如果周六娘子真的是骗他,那他就没有一点儿线索了。
在曲流心急如焚的时候,下人通传,说有一个自称是周家的人,过来报信。
那人说,他家主人手里有曲流妻女的下落。
曲流是在午时前到的医馆。
那个时候正好是饭点,江易周从大酒楼订了一桌子饭菜,让人送到了医馆,陈盈香是病人,吃不了油腻荤腥,所以她只能守着一桌子山珍海味,吃白粥。
白米粥在这个时候,也是上好的补品了,寻常人家哪里吃得起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