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一路颠簸,想必诸位都累了,不如咱们进城?江州牧,您是先回江府,还是……”
“自然是回江府,多年不回家,有些想念了。”
江易周没打算去别处,江府这些年作为在京探子们的聚集地,并未因无人居住而凌乱败落,比去住客栈要舒服。
闫松有点儿不知道怎么接这话,他记得江易周是被江盛找回来的女儿,前十五年,根本没住在京城。
在京城才住了几个月,而且京城也没有留下江易周的血脉亲人,一座不熟悉的宅子,到底有什么好想念的?
“京城也算得上是江州牧的家了,可惜安国公年纪轻轻就去了,不然安国公府,肯定能维持昔日荣光。”
闫松说完话,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有些歉意地冲江易周笑了笑。
江易周根本没在意,只点点头,面上带了三分悲色,好像对于父亲的死,她到现在还不能释怀。
随后一行人往京城里走,一路无话。
因为江盛死了,所以安国公府只能被称作江府,安国公的爵位,朝廷没有给江易周。
江易周都已经继承长州了,她还想要爵位不成?朝廷表示没门儿!
反正安国公死前没有立下世子,江易周真想要爵位,那就熬上几年,走一走礼部的流程吧。
江易周也不稀罕这个爵位,再等几年,谁要是想让她当安国公,她非得给那人脑袋上开个洞,看看里面是不是装了一脑袋水。
进了江府,闫松说他要去宫里复命,便离开了。
江迢迢早两日到了江府,如今正在书房等江易周,江易周和谢叶瑶简单洗漱过后,换了一身衣服,这才去见人。
这一路上尘土飞扬,不洗洗实在是难受。
江易周进屋,江迢迢沉默向她行礼,身后跟着两个江易周没怎么见过的人,想来也是暗卫,站在那里无声无息的,像是对象一般,丝毫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谢叶瑶跟着进屋,关上了门。
江易周开口道:“京城如今是什么情况,小皇帝掌权了不成?”
在城门口接人的是闫松,闫松代表宫中太监群体,内侍从来都是皇帝的心腹,代表着皇帝的利益,太监掌权,就等于皇帝掌权。
“回州牧话,闫松与上官家最近走得很近,而今城中能做主的几位宗亲,同样和上官家关系匪浅。”
江迢迢将她整理出来的一份情报,递到江易周手边。
江易周拿过来翻看两页,大概了解了现在京城的情况。
和她之前在长州看见得差不了太多,只不过上官家最近异动频频,好像是在到处找盟友,闫松也是他们认定的盟友之一。
“呵,这上官家可真是什么都不挑,我听说以前这些文臣,最是讨厌内侍,觉得内侍谄媚,蛊惑君王,怎么现在反倒和内侍,亲如一家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