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三个人都难过,也不好看。
装满照片的信封被暂时搁在桌上。
一是早上岑帆着急要走,二是他想先跟人说一声。
只是编辑完成后,岑帆盯着这两排字。
不停删删减减,纠结了快半小时都没发出去。
最后只剩下四个字:注意安全。
发过去以后对面再没消息过来。
刑向寒忙起来不看手机,往常对方出差,岑帆没什么事也不敢多打扰。
他把手机放兜里,深深叹出口气。
理智和情感反复拉扯,岑帆不愿再想这个了。
回房间以后直接躺到床上。
现在这个点还太早,岑帆取了床头的书放手里,随便翻几页。
忙了一天的木雕。
翻到后面他有些犯瞌睡,枕着枕头歪到一边。
嗡嗡——
嗡嗡——
这次是一连串的震动声,透过床单传到旁边人耳朵里。
岑帆迷迷糊糊地接起来。
没看屏幕,一个“哪位”还没问出口,对面就响起熟悉的男音:
“睡了?”刑向寒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深沉。
这一下再多的瞌睡虫也给赶跑了。
岑帆几乎是瞬间就翻身起来,像今天上午对方离开时的那样跪坐在床榻上,捧着手机。
“还没。”他说。
刑向寒在那边“恩”了声。
岑帆听不出他高不高兴,先是赶紧解释,“我刚在跟姥爷打电话,聊的时间比较长,所以没接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