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向寒看着确实和平常无异,对付他的样子像是几天前对甜甜那样。
“你脚受伤了。”
“先上药。”
岑帆这才注意,刚才自己一脚踩到地上的瓷碗碎片,划破道口子,但没有流血。
他一下失了力气,身体往后靠了瞬,却仍愤怒地盯着眼前人:“你别管我。”
“别动。”几乎同时刑向寒就单膝跪在他面前。
给他的拇指一点点上药。
小心翼翼,消炎酒精用得极为仔细,生怕被人挣扎以后让对方更疼,是他之前从未有过的低姿态。
给他擦完药还怕人饿着,先把人抱着坐沙发上,去旁边厨房切了盘水果,放了几个小面包到岑帆面前的茶几。
又默默去楼上收拾卫生,下来以后接着在锅里煮海鲜面。
岑帆没有手机,被迫坐在这里看着他忙进忙出。
这种看似照顾实则软禁,其实就是慢性毒药,用迷迭香的方式折磨人的神志。
无论是谁都痛苦不堪。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当一碗热腾腾的面端上来,岑帆开了口,忍不住冲他,“你把我关在这里,究竟是想做什么呢。”
他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出口的话却还是抖得吓人,“你还知道你自己是大学教授吗。”
“万一被华大知道了,你觉得你——”
“他们不会知道。”
刑向寒神色依旧,“昨天我已经跟学校请了两个月外事假,期间一切教学研究都只需通过线上完成。”
岑帆抬头看他,“那你有没有考虑过我。 ”
“我的工作该怎么完成。”
刑向寒放在桌上的手微顿,道:“先吃饭,你昨天一整天都没吃东西。”
昨天一整天......
岑帆往窗外看了眼,眉头瞬间皱紧,回看过来:“你的意思是这已经是第二天了?”
刑向寒没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