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却睡得很沉。
一晚上连梦都没做,再度睁眼时整个人快出溜到地上去。
旁边的病床是空的!
“姥爷......”
岑帆呢喃一声,立刻从位置上起来,往病房外面去。
长长的走廊。
穿着病号服的林建国,双手撑在助步器上,走一步歇一步,一点点往前慢慢走。
刑向寒在旁边一直陪着。
两人已经走到尽头,岑帆看过来的时候他们正在往回走。
林建国看到岑帆的时候咧嘴一笑,朝他这边扬起手臂。
岑帆远远去看他们,滞了片刻后还是走上前,忍不住冲林建国:“您现在需要静养。”
结果老头不当回事,抻抻脖子,“没事儿,我感觉我就是昨天突然大脑缺氧,醒了以后就想下地活动活动,主要也是想去洗手间。”
岑帆见林建国精神不错,心里松口气。
面上却还是道:“医生说了,您就算是活动也不能那么快下床,毕竟昨天才动的手术,还是得赶紧回床上休息。”
“知道知道,这就回去了。”林建国抻抻脖子。
对旁边的刑向寒,“小刑啊,刚才谢谢了,剩下这段路我自己过去。”
说是这么说,但老人最后还是被扶回去的,毕竟刚做完手术,谁的身体都不是铁打的。
岑帆把老人扶回床上坐着。
低声说了几句才出来。
只隔了一晚上。
病房的走廊上仍是这两个人。
刑向寒应该是睡了一觉,精神看着好多了,看向他的目光比昨晚更澄澈,似是偏执的笃定。
岑帆有些茫然,“我不是说了......”
“吃早餐么?”刑向寒把手里的食盒递过去:
里面的生煎包,以前在刑向寒小区门口就有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