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你答应我的那天为止。”
他往前走几步,似乎想到什么又扭过头,看着岑帆,语气轻得像是浮在空中,“那个手表——”
“对不起,我当时不该用那种方式硬逼你回来。”
他眼底难掩的落寞和后悔,是刑向寒从未有过的神情。
岑帆用力咬了瞬下唇:“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们都没必要再说这个。”
说完以后他再没看刑向寒。
转身回了病房。
林建国靠在床上,不停揉着自己的小腿,间接还咳嗽两声。
脸色变得又有些白,但精神还可以。
岑帆叹口气,给人倒了杯温水放边上,把床摇上来一点,拍着背给人顺气:“都说了让您别随便下地,现在又难受了。”
“没事儿。”林建国说着往后仰仰。
朝门口看眼后道,“小刑走了吧。”
岑帆“啊”一声,没再说这个。
起身把林建国的被子往上掖掖,问道:“早餐想吃什么,我下楼买。”
“就一般的粥啊,鸡蛋的就行。”
林建国活动了下脖子。
看了眼他大外孙,忽然说,“刚我是自己去的洗手间,走到一半恰好碰到小刑了,他就捎带了我一路。”
“您还是自己下的床?”岑帆眉头皱得更厉害。
“哎哎哎,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林建国身子还病着,说到这个的时候用了点力气,“我不想让你有压力。”
“因为人小刑帮了我,你就好像该怎么样一样。”
林建国看着他说,“你就顺着你自己的意思就行。”
岑帆目光顿了瞬,手在人被单上抓一下,抬头问,“他之前去家里找过您么?”
这其实也是他那两年里担心的,害怕刑向寒会打扰到姥爷。
“嗯......就你刚去学木雕那段时间,曾来过咱们家一次,不过什么都没说,送了点东西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