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顺着手机听筒,从这头吹到那头,两边一块儿沉默下来。
电话对面半天没听到回音。
岑帆把手撑在门上,耳边除了风声,还有一门之隔里边,大花拼命挠门的声音,“你......”
“我想你了。”刑向寒突然道。
暗哑的声线落在人耳尖。
他这句话昨天也发给过他,但真的听见却是和手机里收到消息的感觉不一样。
岑帆触在屏幕上的指尖微颤。
到最后一句话没说,略带慌乱地把电话给挂断了。
他刚才其实是有话想问他。
也幸亏对方打断了,不然到最后谁也说不清楚。
进了家门以后大花就上来抱住岑帆的脚踝,抱完以后几小步跑出去,去挠隔壁刑向寒的屋门。
他这么主动,很难怀疑除了那次送他去医院,这一人一猫有没有在背地里勾勾搭搭。
岑帆太阳穴一紧。
上前把大花拖起来抱住,先是手指搓搓他脑袋,又指着后边的门,“记住了,这个门以后不许过来。”
又警告说:“我们跟他没关系知道吗?”
“眯。”大花仰起头小声地叫了声,两边脸都鼓起来。
岑帆:“......”
深吸口气又叹出声,把大猫抱着身体给端回去。
后面几天他每天都能收到刑向寒的消息。
对方像是把他的微信当作日程打卡表。
做了什么,吃了什么,和谁一起去的实验室大楼,第二天准备要做什么。
全都会固定在晚上十点发给他,还经常配上他们去了哪里的照片。
有时候是酒店,有时候是食堂。
岑帆头先对那长溜消息一条都不会看,直接左滑删除。
但对方每次怕来的照片特别多,能把他们整个聊天屏幕给占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