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开那边本来还想说什么。
听到这句之后立刻顿住,再开口的时候咬紧了后槽牙:“够可以啊刑教授,佑天那边的律师都能被你找过来。”
佑天是江城最大的律师事务所,但排期很紧,基本有点经验的都需要提前预约。
陈开从昨晚联系到现在,那边都只用“即将受理”四个字来打发他。
“是。”刑向寒淡道。
“行......吧,我马上去跟他聊这事儿。”陈开揉揉眉心,想起什么后接了句,“哦对了,我查过这些帖子的来源。”
“说不定和上次到处传播那个碰瓷视频的是一伙人。”
这些他原本没准备和对方说,但上回就是刑向寒找人压的热度。
刑向寒进屋之后随手把钥匙丢到茶几上,道:“我会找人查清楚。”
陈开依旧看不上他,但多个帮忙的人也乐得自在,没拒绝,“行,等晚点我去看看岑帆帆,别把人整抑郁了。”
“他很好。”他话音刚落就听见那边刑向寒开口,像是故意的,“昨天喝了点酒,但是睡得很香。”
“你已经去看过了?”陈开先是没反应过来,接着大叫一声:“你俩怎么又在一块儿啊,还喝酒?”
陈开如临大敌:“他喝还是你俩一块喝啊。”
刑向寒觉得没必要跟他交代自己和岑帆都做了什么。
无视对方的质问,直接挂了电话。
回到房间。
都是同一栋楼,他屋内的布局跟岑帆家一样,但隔壁的书房里却不像他原来那个家一样,只有冰冷的电脑和资料。
桌上的玻璃底下全是岑帆的照片。
陈开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会对岑帆在元口市的那两年这么清楚。
那是因为刑向寒从来就没有松懈对他消息的获取。
那两年,只要有时间他就会去元口市小住,其他时间也找人在那儿看着。
但只是照片还是完全比不上真人。
想起昨天安静待在他怀里的人,他下意识舔舔嘴唇,里面还能感受到一点点刚才的血腥味,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对方。
刑向寒现在做的这些事,全都是那几年里所有思念和欲望的结果。
忍了、盼了这么久,绝对不会因为对方说的几句话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