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的少年笑容明媚亮眼，无比鲜活。

“贺总，看到什么高兴的事情了？”助的声音骤然响起。

贺煜有些不满地皱眉瞥过去，眼神透出被人打扰的不快。

助原地滑跪：“不好意思，我敲门了，但敲门声音可能小了些，您可能没注意到。”

贺煜收敛眼里的不耐，将手机扣在办公桌上。

他伸出手，示意助把文件拿给自己。

助心领神会：“贺总，这是今天上午需要签署的文件……”

贺煜抿着唇角签好自己的名字，他将文件拿给助。

助露出打工人的完美笑容：“好的。”

贺煜将笔放下，再次看了眼手机里的照片，他看着少年灿然的笑容，莫名感觉非常割裂。

这不像是会在他生活里出现的存在。

“小朱，你不觉得这样日复一日的生活枯燥无味吗？”

贺煜没由来地开口出声。

助当下停住脚步诧然地看向他，一向得体的笑容都僵硬了几分。

贺煜皱眉：“怎么了？”

助摇了摇头，语气里仍然有些不可思议。

“没什么，我在您这里工作两年了，第一次听到您问我除却工作以外的事情。”

要不是今天这一出，她还以为贺煜天生就是工作狂呢。

贺煜将助的震惊看在眼里，他低下头，回想起牧程毅对他的评价。

满脑子工作，整个人枯燥无聊没意思……

贺煜：“你不会觉得自己像机器吗？”

助头一次和自家老板谈心，还挺新奇的，她笑着摇了摇头。

“没有，日复一日地生活看起来枯燥无味，但其实还是有小惊喜的，任何一天都是独一无二的，我们不会度过完全相同的一天。”

助注意到老板微微皱起的眉心。

她顿了顿尽着助的良好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