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房间面积变大了,当然,从外面看还是那个大小,只有进来才会发现别有洞天;其次,穹顶拉高了,至少增加了六米,大约两层楼那么高——目前总计三层楼高左右,其上有无数星辰流转,瑰丽璀璨,就像是把银河装了进来。
最后,四壁以罕见的宝石与黄金装饰,在灯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彩。
房间中央则摆放着一个纯金打造的高台,高台顶端平层镶嵌着一把同样由黄金打造而成的小巧精致的王座,表面雕刻着细致的图腾,象征着权力与高贵。
王座两侧各立一对金色烛台,中间没有放任何易燃物,却有金色的火焰在里面燃烧摇曳。
铺地板的大石被打磨的光滑如镜,倒映出天花板上的星辰,仿若将整个房间悬浮于星河之上;窗户上挂着厚重的织锦帷幔,绣有繁复的花纹,既挡住了外界的窥探,也增添了一份神秘与庄严。
“吾主!你不能走啊!我需要你,你的信徒也需要你!”单泽霖跪在地上,仰头看着站在两米多高金台上的十厘米小人,为了劝服对方不要走,那是晓之以动之以情。
启玄之坐在自己的‘御用王座’上,睥睨俯视着下方鬼哭狼嚎的下属,面无表情的说道:“动乱已经平息,眼下不再需要我,你可自行处。”
然后赶在单泽霖开口前勉强夸了他一句以作安抚:“我相信你。”
单泽霖果然立马不嚎了,傻笑道:“嘿嘿,属下必然全力以赴不负冕下期望。”
“但是——”单泽霖也不是真傻,话锋一转,苦兮兮的道:“动乱虽已平息,底下教众却惶惶不安,眼下正是他们最焦躁的时候,唯有您出面才能彻底平定这场骚乱。”
启玄之嘴角弧度下滑了难以察觉的0.001%,冷漠的脸上出现不悦的神色,“我才出过面。”
单泽霖抹了把脸,低下头苦笑。
“就像稚子无法离开父母,是您给予了我们新生——请原谅他们的依赖,五天、不,最多三天,三天后我一定将此事完美解决,请您多点耐心。”
启玄之垂眸注视着面前恭敬卑微的下属,他其实并不在意那些人的死活,包括单泽霖。
说起来单泽霖也不过是他刚醒来时什么都不懂,顺手救下后——单泽霖当时正在被人追杀,启玄之误入现场,被牵涉其中,与其说是启玄之救了单泽霖,不如说启玄之纯粹是给自己解决麻烦——总之顺手救下后便被单泽霖缠上,说是要报恩、自己硬凑上来成为他的属下。
启玄之那会想了想,他确实需要一个人替自己做事和找人,于是答应了下来。
单泽霖是跟随启玄之最久的人,也是和启玄之相处时间最多的人。启玄之相信单泽霖的忠心,不过就算单泽霖要背叛也无所谓,启玄之不在乎。
各取所得罢了:单泽霖向他寻求庇护,他提供庇护,单泽霖以服务回报。
就连肖乐逸,那个启玄之一眼便看出其对自己有恨意的家伙、尽管他隐藏的再好,但在启玄之面前也是白瞎,世间一切万事万物于启玄之眼里都无从遁形,任何存在、事物在启玄之看来都是透明的、好解的。
而即使知道肖乐逸接近自己明显图谋不轨,启玄之也冷眼放任了对方的接近。由很简单,肖乐逸好用。
他能为他挣很多钱,带来很多利益,还能尽最大的力帮他找人,为他解惑。
单泽霖和他比起来有太多不足。
至于为什么要挣钱,启玄之就算再不食人间烟火,也对此毫无欲望,但他不是傻子,知道有钱好办事,没钱事难办的道。
单泽霖一直跪着,头也低着,迟迟得不到启玄之的回应,脖子都酸了。
而启玄之在想什么呢——前一刻想的是他不在乎,后一秒就思维跳跃,开始想房间还有哪里可以下手,他的半身似乎很喜欢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