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也就是薛绝是这种做法了,换了别的谁,如果是感兴趣的人穿这么性感妖冶到自己跟前,别管犯不犯法,直接就能扑上去。
可薛绝别说是扑上去了,就圧根没怎么動过徐陌声。
管家站在门口,这个房间他不会进去,也知道自己不能进去,微微躬着身,管家眼观鼻鼻观心,对拿起了画笔的薛绝报告调查来的结果:“已经联系过了,搬运工去徐少家里时就看到他裹着布躺地上,旁边还有一个女的人偶坏掉了,于是他就把徐少给带了过来。”
“喝多了,没看清楚。”
“徐少这里,他今天没有出过门,白天跟黄凉联系过,似乎是徐少身体有异样,好像一直都昏昏沉沉,没有去医院,他在家里几乎一整天都在睡。”
“他不舒服?”
薛绝眯起了眼,那他得送徐陌声去医院了。
“应该没大碍,只是临时的昏沉,可能是最近没睡好的关系,昨天他和大少他们一起吃了火锅,到今天忽然就躺下了。”
“嗯,你先去叫个医生过来。”
薛绝还是不太放心,让医生到家里来给徐陌声看看。
管家又离开了一阵,医生是附近的,诊所已经下班了,接到电话后马上从家里赶过来。
等医生来的时候,薛绝的画画了个大概的轮廓,听到了脚步声,他上去拉过毛毯把徐陌声身体给遮盖住,管家看到无所谓,别的外人就不行了。
医生站在旁边给徐陌声检查身体,翻看他眼皮,又查看嘴巴和舌.头,整体看下来,徐陌声其实就在睡觉,状态和吃了安眠葯没有两样。
医生就没开别的药了,观察一个晚上,明天如果还没有好转再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管家送医生离开,再回来后还是站在画室外面,门关着,里面相当安静,似乎什么声音都没有,但管家却知道,薛绝在画画,画那个如同是睡美人般的绝色的青年。
不知道过了多久,徐陌声迷迷糊糊地醒了,睁开眼睛,看到陌生的环境,他撑着胳膊坐起身,身上盖着的毯子滑落在地,徐陌声盯着看了好一会,慢呑呑抬起头,先是看到一个背对着他的画架,跟着就是坐在画架前正目不转睛专心致志绘画的男人。
这还是徐陌声第一次这么直观地看到薛绝画画,第一次见面那会,薛绝虽然也在画,但没落两笔就停了下来,后面徐陌声看得更多的也只是这个人画好的画,现场看他拿画笔绘图,画的还是自己,这种体验还是让徐陌声感到惊讶。
他盯着薛绝那张尤为专注的脸庞,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有一片沉默,但那双眼睛却和过去任何时候看到的不同,爱意在流淌,在这个宽阔但封闭的画室里无声无息地流淌。
甚至不是徐陌声醒来后才开始的,而是在这之前早就流淌了很久,导致徐陌声只是呼吸一下,好像都能感受到那种侵蚀骨髓的愛意。
太过浓煭了,徐陌声从未有过的感受,浓煭到徐陌声浑身都被那股愛意给裹缠着,他说不出话来,也动不了身体。
薛绝抬起眼,知道徐陌声醒了,他还是在专注地画,没有别的動作。
徐陌声感到一点冷意,捡起地上的毛毯把身体给盖着,后背半倮,那片皮肤微微泛冷,徐陌声打了个寒顫,下一刻一件外套落到了徐陌声的肩上,将他整个身体都给搂住了,外套的前面一双手拢了拢,手的主人温柔靠近,关心地问徐陌声:“好点了吗?”
属于男人特有的体温透过外套传递过来,那股暖熱温暖着徐陌声发冷的身体,徐陌声扬起头,注视着从画架前走到他面前的男人。
这个人爱他。
无比清晰和确认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