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提着医药箱同薛择匆匆赶来,没有到隔壁房间,就在画室里面,薛绝坐在画纸不远处,在唐言给他擦拭手指上鲜血的时候,他的眼睛几乎没有从他的美丽新娘脸上移开。
薛择和管家对视一眼,见唐言在给薛绝处伤口,不用他们挤在一起,薛择示意管家出去,他们在门外交谈了起来。
“多久了?”
薛择问管家。
管家摇头:“就今天。”
“只有今天这幅画他才弄伤了自己。”
一地的鲜血,看得人触目惊心。
薛择拳头放在鼻子下抵着,一阵酸涩涌上来,他余光瞥进画室,看到红嫁衣的男新娘,不知道怎么回事,薛择也有了种悲伤想落泪的想法了。
转过头,薛择吸了吸鼻子:“一会吃饭的时候在饭里加点药,然后找医生过来……”
“不,还是算了,这样治标不治本。”
不等管家点头,薛择又连连否定了这个计划。
“先等等看吧,看他是什么意思。”
得和五叔谈一谈,如果只有这一次,那到还好,如果以后都会,那可能他这个做侄子的怎么都得拿出点方法来制止了。
“你先下去吧。”
薛择摆手,这里的事也不是管家可以解决的,看得出来,他五叔对唐言的靠近不拒绝,那么一会能好好谈最好了。
唐言安静地给薛绝把受伤的手指都给包了起来,他做事向来都温柔且细心,薛绝见他低着头,头顶上浅浅的发旋,他抬起手抚过唐言的头发,唐言一愣,抬起头时撞进薛绝发红的眼底,那个抚模没有冒犯的意味,只不过是薛绝在寻求某种慰藉似的。
“五叔。”
唐言站了起来,站在薛绝面前,离开片刻的薛择这时也返回了画室。
薛择拉过唐言的手,把人往身后拉了一点。
薛绝注意到他们握一起的手,他弯了弯手指,他的手心也该有一只手的。
“五叔,你如果喜欢这种类型的,我马上托人去给你找。”
“不用。”
薛绝拒绝了。
找不到的,他的爱人,哪里都找不到。
薛绝笑得很灿烂的样子,可他眼底的悲伤在流淌,在这个画室里弥漫着,薛择喉头都微微呼吸不到氧气,变得窒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