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被打活该,最好是被打哭最好了。
房间里,郁烊没有被打哭,他站在茶几旁边,上面有酒瓶,房间里准备了很多东西,喝的吃的,都有,自然的酒也就正常,酒瓶还没有开封,拿起来直接砸人头上,能给当场把额头砸出血,这个狗东西,当初让他流了血,他也该让他还一点回来。
郁烊落在身侧的拳头紧紧地攥着,一旦盛岸再靠近他一步,他立刻就抓着酒瓶砸他头上。
盛岸扫视过郁烊绷紧的脸和酒瓶一眼,立刻知道了他意图。
他刚才是挺生气了,一气之下就进来了,可真的关上门,盛岸又清醒过来,他难道真的要和郁烊开打。
真的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怕是就完全不可转圜了。
盛岸都奇怪,到了现在,被郁烊给憎恨到了骨子里,居然还想着要和郁烊修复这段关系。
但关键是,真假少爷这件事,从一开始结果就已经定好了。
除非时间倒回,而他又不失去记忆,那个时候自己……
他准备如何,不回豪门父母家?
那样一来,他可以用别的身份来接近郁烊,像徐陌声那样,接近郁烊,和郁烊成为朋友
朋友吗?
盛岸眸光暗了暗,他似乎不想只是和郁烊成为朋友。
那是家人吗?
好像是,他想也郁烊成为家人,住在一个屋檐下。
盛岸抬起的眼里,一种慾望,吓到了郁烊,郁烊连连倒退了好几步,太过骇然,连酒瓶都忘了拿,他已经失了先机了,盛岸可以再次欺负他
郁烊眼睛红了起来,他不想难受的,可是忍不住,一股浓烈的愤恨带着悲伤顷刻就涌上他的眼睛,他眼前视线都逐渐模糊了起来。
他什么都没有做,连话都没有说,可是郁烊怎么就痛苦到要哭了。
“郁烊你……”
别哭。
别哭两个字哽在了盛岸的喉咙里,他发现他不说话还好,一出声,郁烊的憎恨如有实质般,直接刺在他的身上,将他的心都给刺得密密麻麻地疼了起来。
盛岸顿时举起了双手来:“我、我不会伤害你,抱歉,我只是……”
只是想怎么样,他就是想要去碰触郁烊,想要抓着郁烊的手,质问他一句,到底要他怎么做,他才不会憎恨他。
他感情淡薄得太久了,对家人朋友都在虚以为蛇,他一度以为这一生都会这样,可是郁烊忽然出现了,他的出现,在那一天,盛岸过去记忆有些模糊,却在这个时候异常清晰起来。
他想起了他最初见到郁烊的那天,他被豪门父母给找回家,他在家里客厅和楼梯上的郁烊见面,当时郁烊还不知道即将要到来的事,他以为他只是一个客人,不是来要回他的父母和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