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逼迫了郁烊,被郁烊讨厌所当然,但亲口听到郁烊说讨厌他,恶心他,盛岸还是感到了难受。
他心里的那份痛苦,不能就他一个人承受着,郁烊这个始作俑者,他也得感受一二。
盛岸捏着郁烊的下巴就吻了上去,郁烊闭上了眼睛,完全不去看盛岸,似乎这样一来,谁在吻他都无所谓了。
他的冷漠,冲击在盛岸发火的眼瞳里,盛森*晚*整*延牙齿一合,立刻咬伤了郁烊的嘴唇。
郁烊依旧不睁眼,沉默冷漠的抵抗着,哪怕盛岸不只是亲吻,而是做的更多,像那天夜里那样将郁烊给彻底占有着,郁烊都不会睁开眼。
盛岸往下,親着郁烊的颈边,他用力地啜着,直接啜出了深深的痕迹,抬起头看着那点痕痕迹,盛岸阴郁的情绪得到了一丝慰藉,可还远远不够。
盛岸不明白,好像过去这二十年他的平静,都是为了等到这一刻,在这一刻遇到了郁烊,然后他的过往都遭受到了撞击。
“郁烊,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盛岸询问郁烊。
郁烊躺着,依旧眼皮似乎在颤动着,却还是不动。
“我以前快忘记了,但最近却忽然全部都想了起来。”
“郁烊,如果不是那个误会,我们这辈子,我想都不可能相见。”
“所以郁烊,我很庆幸。”
庆幸他们是真假少爷,而不是两个毫无交集的陌生人。
盛岸低头,落了个温柔的吻在郁烊的嘴唇上。
一阵细微的声响后房间里异常的安静,突兀进来的人,走了出去,郁烊在游轮的螺旋桨轰鸣声中缓缓睁开了眼。
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啊?
郁烊转过头,窗户外天空似乎更加的蓝了,那是在城市里绝对看不到的蓝,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那片蓝。
他记得。
他当然记得。
因为那一天,是他后来所有不幸的开端。
他如何会忘记,他根本就忘不了。
郁烊笑得眼睛绯红,一滴眼泪挂在了眼角,当他再一次闭上眼睛的时候,那滴泪水滚落下去。
无声的滚落进头发里。
盛岸出去了,他的身份摆在这里,一些知道他的人,看他一个人,郁烊不在,立马凑上去,明里暗里想知道真少爷和假少爷以前很少会出现在一起,可是现在他们不仅在一起,还怎么看都关系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