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梦,未免太诡异惊悚了。
所以只能是梦了。
徐陌声恍惚里,意识不知道是清醒,还是更模糊了,他眨了眨沉重的眼皮,面前的人影模糊,一切都模糊,但有的地方,感知慢慢的清晰了起来。
随之而来的就是尖锐的疼.感,他都不知道那.里,原来还可以放一点东西进去,是一颗红宝石,不是完全的滚.圆,而是水滴状的,和他心口那里佩戴的宝石款式一样。
宝石的连.接处,还有一个细小径直的钉环,那个钉环也是熟悉的。
徐陌声记起来男人有和他说过,会在他另外一边也戴上一颗相同的宝石。
如今宝石他带来了,却不是给他佩戴上。
徐陌声笑起来,这样的方式,又怎么不算是另类的一种佩戴。
徐陌声被那股尖锐的刺疼给疼清醒了,他被搂着坐在了漆重的怀里,他眼帘一抬,可以看到对面的八面镜子,每一面都是相同的一幕,他和漆重在一起,他在被漆重给拥着。
真荒唐啊,太荒唐了。
漆重荒唐,他也荒唐,即便都被这样对待了,却依旧不会讨厌这个人,他喜欢他的灵魂,他的外在再怎么扭曲,他的灵魂都是徐陌声钟愛的。
他不会怨恨他,徐陌声的脸靠在漆重的怀里,还才开始,他有预感,都只是开始,这个夜晚会很长很长,长到也许都会蔓延到时间的尽头。
徐陌声昏昏沉沉中,一会醒来一会又睡过去。
一开始他还会大概记一下,到底多久了,后面干脆懒得再数了,数清楚又能怎么样,改变不了任何的现状,倒不如就安静接受好了。
关键是除了接受他还真做不了别的什么了。
黑夜成了永恒般,每次徐陌声睁眼都觉得该天亮了,又每次再次陷入到黑暗中。
终于有一次,他一个转头,发现玻璃墙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拉开的窗帘,还有窗外透进来的阳光。
是他的家里,他的卧室。
徐陌声花了一会时间,才拿到了身体的控制权,他抬起手在自己眼前翻转手腕来,盯着自己的有了力气的手,身.上没有穿衣服,倮着盖着被子的。
他没有多少倮睡的习惯,所以即便不去掀开被子看底下的情况,他都清楚,那一场无尽的荒唐,哪怕是做梦,都梦不到那种地步。
徐陌声抬起的手盖在了眼睛上,盖了近半个小时,这才缓缓拿开。
撑着床边,徐陌声坐起身,柜子上放置有衣服,徐陌声拿过来穿到身上,衣服在往下拉的时候,刮.擦过一个地.方,带来的细密的疼,立刻提醒到了徐陌声,徐陌声低头一看,要说惊讶,其实不惊讶。
早有心准备了,左边心口有颗吊坠,如今右边也有了,算是对称了。
就是左边都已经不会疼了,右边却刚刚才疼。
穿好衣服,徐陌声去客厅,拿了棉签出来,沾了点碘酒擦拭在被穿刺过的伤口上,微微的泛起了紅。